黄莺带着儿子走到闫家附近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便上前敲响了闫家大门。
屋内的黄大妹和闫福贵犹如惊弓之鸟,就怕田家的人再打上门,所以白天连门都不敢开着。
待听到门外黄莺的喊门声,两人才松了口气。
黄大妹戴着块头巾去开了门,她如今头发已经被田家那三个贱人剪成了阴阳头,根本就没脸见人。
黄莺看到黄大妹强忍住内心的嘲笑,露出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大妹姐,你和福贵在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黄大妹从头到脚将黄莺打量了一遍,见她背着包袱,面露疑惑。
“你这是要去哪儿?”
黄大妹不出门,自然就不知道徐家的事,黄莺也不打算告诉她,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后捅自己一刀。
她来就是想见见闫福贵,顺便问问他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闫福贵现在是终于如愿躺平了。
被田家父子那一顿痛扁,他的命都去了半条。
躺在床上养伤养到现在,勉强能够自己站起来,不过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更别提身上那被踢被踹的淤伤数不胜数。
看到黄莺,闫福贵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扫视。
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在想那事,黄莺也不知道该骂他下流还是该夸他厉害。
黄莺刚凑到他耳边,就被他抱着狠狠亲了一口,吓得黄莺连忙推开他。
“你娘还在外头呢!”
“怕什么。”
说着他的手就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走,“这些天你不在,可想死我了!”
黄莺一边娇软地欲拒还迎,一边在他耳边呢喃着:
“我肚子里有了,是你的种。”
“啥?!”
闫福贵立即就吓清醒了,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
“咋,咋那么容易就怀上了?”
“废话。”
黄莺用力捶了他胸膛一下道:
“你夜里那么卖力,怀不上才怪。”
闫福贵心慌不安地挠着脑袋,他就想和黄莺玩玩的,怎么就玩出人命了?
要是被他爹娘知道了,他们肯定会骂死他!
“这娃咱能不能暂时不要?”
听到他这话,黄莺立马就变了脸色。
“闫福贵!你当我黄莺是什么人?不想负责你还敢睡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告诉你娘!”
“别别!”
闫福贵连忙拦住她,更加用力的挠头,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黄莺给了他两个选择。
“闫福贵,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坐牢,就准备好聘礼到羊坡大队娶我过门。”
闫福贵看向黄莺,说实在的,娶她也不是不行,至少她在床上带劲儿,可就是担心他爹娘不同意。
黄莺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便猜到他心里在担心什么。
她激将他道:
“闫福贵,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靠自己顶门立户,你爹娘难道还能管你一辈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