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用一点好的东西形容我?我在你眼里不是狗就是蛔虫?”
关蓉蓉扬起下巴“哼哼”了两声。
“那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嘴巴贱,你要是啥时候把这毛病改了,我肯定用最美好的词语形容你。”
她这话瞬间就勾起了顾冬来的好奇。
“啥美好的词语,你说来我听听。”
见他一脸认真,像是很期待的样子,关蓉蓉不想扫了他的兴,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就回道:
“比如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
不等她说完顾冬来就连忙打断她:
“敢情我就不能是个人?”
关蓉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知不知道啥叫比喻?”
“看不起谁呢?虽然我不爱念书,但我好歹小学毕业。”
不过是个小学生,可顾冬来却一脸自豪,关蓉蓉无语极了。
她还说呢,怪不得她跟顾冬来说不上两句话就会来气,原来这家伙不仅文化水平低,说话水平更低。
关蓉蓉不知道说他啥才好,只是低声嘟哝了一句:
“小学跟文盲有啥差别?”
她嗫嚅的声音很小,但顾冬来还是听到了。
程清:这特么是我的人设。
顾冬来:滚一边去,老子正伤心着呢,而且是从未有过的伤心,比我爹骂我没文化不务正业还伤心。
也是这一刻顾冬来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自己和关蓉蓉之间的差距。
关蓉蓉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沪市来的知青,念完了高中,父母都是工人。
本来他觉着工人也没啥,毕竟他妹现在也成了一名农机站的工人,可现在他才明白,他和关蓉蓉之间的差距不是身份职业,而是接受过的文化教育和家庭出生。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沉默不语,主要是关蓉蓉对顾冬来说了两句话,他都爱答不理,好像是在想什么事,她也就识相的闭了嘴。
程母打开门,见到两人心里高兴,忙将他俩迎进了门。
程母在堂屋里安置了一张床,是给自己睡的,关蓉蓉则是被她安排去住她那一间屋。
关蓉蓉怎么好意思让程母睡堂屋,执意让顾冬来把自己的大木箱子放在了堂屋的床上。
“干娘,我这是借住,是我麻烦您,可不能让您为了我受累。”
程母拗不过她,也只好暂时答应下来,反正儿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没什么不方便的,等儿子回来了,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顾冬来把关蓉蓉的木箱子放下就打算走了,再不走天就真要黑了。
程母和关蓉蓉都对他不放心,关蓉蓉更是将自己的电筒翻了出来递给了他。
“这大冬天的太阳落得早,你没到杨柳大队肯定天都黑了,这电筒你带上,肯定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