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采薇把程母先送回了老家，就带着程清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吕采薇见一屋子的齐家人，就没进去，老齐见到她，便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这是咋回事？大过年的，咋会晕倒呢？”

老齐在电话里没说太清楚，只说老吕晕倒被送来了医院，还说老吕意识模糊前要见她。

老齐回头看了病房一眼，有些一言难尽。

“被老二家气的。”

老二家不就是齐媛一家。

老齐长叹了一声：

“本来这是家丑，不该往外说，但是你吕奶奶既然叫你来了，想必你早晚都会知道，是为了景阳的事，他昨晚吸D被抓，他爸妈今早才把他保释出来。”

吕采薇震惊万分，她原以为余景阳就是个纨绔子弟，只知道花天酒地，没想到他竟然敢碰D品。

她要是有个这样的孙子，哦不对，她还真的有这么个孙子。

好在她还来得及改变老家那边的一切。

同时她也明白了为啥老吕要叫她来。

老吕醒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然后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千万别走我的老路……”

老吕这辈子有太多后悔的事，程清的死是一件，忙着做生意，没好好陪着孩子们长大又是一件。

她是幸运的，但同时她也是不幸的，因为她没法掌控别人的人生，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变得不可挽回。

吕采薇重重点头，她知道要是她不重视，老吕的今天或许就是她的明天。

老吕出院的时候，程清也做完了最后一次复查。

接下来他只需要每个月来复检一次，没有什么并发症就能完全康复。

于是夫妻俩就决定先回老家去，毕竟徐向前给他们批的假时间快到了。

吕采薇还没坐过飞机，本来想尝试一次，但碍于程清刚做了开颅手术，虽然只是打孔微创，他恢复的也很快，她还是不打算冒险。

她带着程清进了边界，准备通过边界到老家那边，大河里的小丑鱼又兴奋起来。

之前程清看不见，所以没有亲眼看见过边界，现在他眼睛康复了，看到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以及看不到头的河流，还有河里跳来跳去的奇怪的鱼。

“媳妇儿，这鱼是啥品种？咋那么奇怪？”

冉遗瞬间就蔫了：

本神兽费劲吧啦救你的命，你竟然说我奇怪，你才奇怪，你们两脚兽都奇怪，哼！

吕采薇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进到这里它就在里头了，以前比现在长得还丑，我想着它应该是地头鱼。”

程清若有所思地盯着冉遗，又看向不远处的山神像。

“媳妇儿，你有没有看过《山海经》？”

吕采薇连上学都艰难，哪里还会看过课本以外的书。

她摇了摇头，程清便指着小丑鱼道：

“我小时候看过一遍，别的记不太清楚，但我记得书里有关于山神的记载，还有各种奇怪的鱼，其中有一种鱼和这条鱼的描述有些相似。”

程清也是小时候听大人们总说清水河里有水猴子有水鬼，他因为害怕，所以对自己看过的和水有关的怪物记得就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