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父吕母都觉得儿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是不是你姐教你忤逆爹娘的?你好的不学怎么尽学坏?你等着,我找那死丫头算账去!”
见吕母把过错全都赖到吕采薇头上,吕红卫连忙出声喝止:
“你怪我姐干啥?当初不是你们把我留在程家的吗?年后你们还把我赶来了程家,是我姐拿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的吗?你们能不能讲讲道理?”
吕母当即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怼的哑口无言,但仍然在挣扎。
“我当初把你留下来是让你能好吃好喝地被他们伺候着,还能为家里补贴一点,可你看看你现在是个啥样子?你都成山里的野人了!你还想给人当上门女婿!你那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
“我不管!我就要当朱家的上门女婿!你们不同意我就出家当和尚!你们自己看着办!”
常言道,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吕父吕母不讲道理,吕红卫比他们更不讲道理。
吕父听到他要出家当和尚,瞬间怒气冲顶,一阵头晕目眩后就向后栽倒在地。
“当家的!——”
吕母连忙上前去扶吕父,吕红卫看了一眼,才缓缓走了过来,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一句:
“爹你就别装死了,你这招对我不管用,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赶紧起来,别耽误我吃饭。”
说完他就转身回了火堆旁,见兔肉有一部分烤焦了,对他爹娘也愈发嫌弃。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吕父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儿子竟然不管自己死活,这次是真的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当家的!你醒醒!——”
吕红卫见他爹似乎真晕过去了,想了一下,好歹父子一场,也不能见死不救。
“娘,你愣着干啥?掐我爹人中啊,你掐不动那就我来。”
吕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掐吕大贵的人中。
吕红卫见效果不佳,想起自己在附近见过臭菇子,就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去拔了一棵来,怼在了他爹的口鼻处,又在他爹的衣服上擦干净自己的手。
臭菇子散发出的尸臭味立马熏得吕大贵醒了过来,可口鼻的臭味散不去,他立马开始大吐特吐,简直吐掉了半条命。
吕母忍不住骂了吕红卫两句:
“你个讨债鬼不孝子!你爹都要被你折腾死了!”
吕红卫不满地回怼道:
“他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更何况又不是我让你们来的,你们没事找事自己作死还赖我?”
吕母发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儿子是真管不住了,就荤素不忌地大骂起来,怎么难听怎么骂。
吕红卫索性当自己聋了,左耳进右耳出,坐下来继续吃他的晌饭,完全不忌讳旁边扶着树还在大吐特吐的亲爹。
吕母骂累了就想上手去打吕红卫,谁知他“呲溜”一下,跟只泼猴一样嘴里叼着烤兔肉,双手双脚并用窜到了树上的树屋里。
吕母不会爬树,只能叉着腰仰着头对着树屋里的吕红卫乱骂。
“好了!”
吕父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呵斥吕母道:
“你骂那么多有啥用?那兔崽子根本就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