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程清就去了常瑞家请了一周假。

简单收拾好行李后，他悄悄跟程母说了一声，就跟着吕采薇去了沪市。

此时的顾冬来几个还守在店里等着吕采薇回来，谁知道这一等竟然把程清也等来了。

“咦？采薇你是去火车站接大哥啊？”

吕采薇笑了笑没回答，算是默认，关蓉蓉立马提议关门下馆子去吃顿好的，当给吕采薇和程清接风。

关父关母虽然觉得女儿败家，却也不好说什么，一道跟着去了。

因为店里生意不好这事，关父关母没少在顾冬来及关蓉蓉两口子耳边唠叨。

关蓉蓉也知道她爸妈也是着急，关心他们，只是这种表达关心的方式只会让他们更烦躁。

现在闹得关蓉蓉都不怎么同她父母讲话，而顾冬来这个女婿只能在中间当调解人。

关蓉蓉挽着吕采薇的胳膊就是一通抱怨：

“我哥和我嫂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总在我爸妈跟前说风凉话，还劝我们把店关了，去老老实实找一份活干。”

现在顾家把所有积蓄都投在了这家店上，关母也为此提前退休把工作转给了儿媳妇，他们哪里还有退路可言？

要不是县城的总店还在好好经营着，金花和朱二花用总店的事情开导关父关母，恐怕老两口就不仅仅是唠叨两句那么简单了。

吕采薇陷入了沉默，她明白这事其实是她造成的，如果沈慧茹不是为了引出她，就不会特意在对面开一家抢生意的店。

眼下她唯有尽快把沈慧茹解决掉，才能解开当前的困局。

等从餐馆出来，吕采薇和程清没有选择去和顾冬来他们挤，而是去了他们租房附近的招待所。

夫妻俩躺在床上便开始讨论怎么对付沈慧茹。

“她现在的优势显然比我们多，她有武器，有沈家做靠山，有钱，除了见过她的边界，我不清楚她还有什么别的能力。”

程清最担心的是沈慧茹有枪，哪怕知道冉遗给了媳妇儿可以保护她的纱巾，他还是怕会出现意外。

“你之前说怀疑她在做拐卖人口的生意？”

吕采薇点了点头：

“我就是怀疑，我也没有切实证据，金花婶和二花撞见现场之后，沈慧茹就在分店对面开了店，之后沈宗怀又告诉我和她作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我在她的边界里，看到了堆成山的尸块。”

想到那血腥的画面，吕采薇又忍不住想吐。

她不明白，沈慧茹是如何能忍受自己整天带着那样的边界四处晃荡，她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你在她的边界里，除了能看到尸块还有血雾，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被程清这么一问，吕采薇想了想，她在逃跑的时候，差点撞到电线杆子，她还看到了一面斑驳的墙。

程清思索了片刻，道：“或许她的边界和你的不一样，她的是一座城市，或者更大。”

随即他又问：“你看到的尸块堆成山，是铺满了整个地面吗？”

吕采薇点了点头，她可不会忘记那场面。

“就跟乱葬岗一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内脏，一层堆一层，也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程清摇了摇头：

“我想你看到的，或许并不全是她杀的人。”

吕采薇有些不明白。

“如果不是她杀的，那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