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方家，张老头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屋里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不是睡不着，而是听说程清还有叶老爷子被抓，气的。

方青禾见他不停叹气，忍不住劝了一句：

“二爷爷，您要是想今晚就归西，可能有点仓促，我们还啥也没为您准备呢。”

张老头听到方青禾这话，抄起地上的小板凳就追着他打。

“你这小兔崽子！敢诅咒我？我告诉你，卫晓光肯定死在我前头！要是他不死我就活到他死的那一天！”

方青禾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跟着张老头一起监视卫晓光，就气得张老头恨不得拿菜刀砍了他。

他们原本以为卫晓光只是对姚康奇那样，却没想到，受害者不止姚康奇，还有别的人，只不过姚康奇最惨而已。

而卫晓光迫害的人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知识分子，特别是曾经搞科研和学术的那些高级人才。

不过很遗憾，这些人不是残疾就是进了精神病院，或许还有丢了命不知道被埋在哪儿的。

方青禾跟张老头打算按兵不动，继续跟踪卫晓光，把他迫害的所有人都找出来。

“二爷爷，您身上的零花钱还够用吗？”

这几天两人在外面虽说骑的是自行车，由方青禾载着张老头，可吃喝得花钱。

被方青禾这么一问，张老头将兜里的零钱掏了出来，数了一下。

“还有六块六毛六，够着呢，你别担心。”

方青禾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无奈，想帮帮那些被卫晓光迫害的人，奈何囊中羞涩。

“那二爷爷您早点睡觉，明天咱们还有任务呢。”

“我担心叶老头还有程清，哪里睡得着！”

方青禾对他无语：“那您要是归西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见不到他俩了。”

张老头气得又要抓小板凳，不过想了想方青禾说的也没错，他还是得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只有好好活着才能见到好人长命百岁，坏人遭到报应。

等张老头熄灯睡觉时，程清和张平也睡下了，只不过两人睡在保密单位的宿舍里。

两人躺在夜色的黑暗中还在聊着未来，直到程清撑不下去，不由自主地睡去，张平才独自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如果说刚开始他曾怀疑程清有撒谎的嫌疑，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信了。

程清和那些模棱两可的预言家不同，他说的每一件事都很具体，而且包含了方方面面。

从政治军事到经济科技再到生活教育，他描绘的是一个让人能够想象但就连想象也不足以还原的世界。

当然，张平最关注的还是政治和军事，他也没想到如今如此落后的华国，能在今后的短短三十年，超过欧洲、苏国，成为仅次于美国的超级大国。

三十年，张平很兴奋，他一定还有希望看到那一天。

翌日程清醒来的时候，张平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将一张证件还有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往后我希望你能利用你掌握的先进技术在经济和国防两个领域齐头并进，你能做到吗？”

程清有些诧异，接过证件及文件一看，愈发震惊。

“这——首长是希望我为组织效力？”

“难道你不愿意？”

张平静静地看着他，程清后背发凉，他毫不怀疑，他要是有二心背叛祖国，他今天就出不去了。

“首长我当然愿意，可我还只是个华大的大一新生，我恐怕没有能力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