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到现在都还是光棍一个,住在报社提供的宿舍里,住的地方就一张桌子一张床。
吕采薇不免有些纳闷儿。
“路大哥,你怎么还不给自己找个对象?”
吕采薇今早一见到路飞,看到他那头凌乱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几天没换,就知道他肯定还单身。
通常有了对象的男子,会对自己的外貌稍加注意些,总之不会那么邋遢。
路飞脸上一窘。
“我也不是不想找,找了的最后都分了。”
说完路飞忍不住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一工作起来就魔怔了,整个人都钻进了稿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再加上他平时工作忙,说好的约会时常放人家鸽子,谁受得了?
“做我们这一行,有句话叫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平时饮食和作息都不规律,基本没谁的胃没毛病,像我,时不时就胃绞痛,只能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
“路大哥,你这样可不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好了,你工作干得再好有什么用?”
路飞当然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关键灵感一来,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红花坐在客厅另一头,给午睡的二宝扇着扇子,听着两人谈话,忍不住抬头看了路飞一眼。
路飞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两人目光相撞,红花立马尴尬地低下了头。
吕采薇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的交流,而是直接将路飞的茶水改为了糖水。
“你以后酒啊茶啊的少喝,酸的辣的也别吃了,把你的胃好好养一养。”
听着吕采薇对自己的叮嘱,路飞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是我说妹子,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唠叨?”
他话音刚落,红花就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吕采薇也笑了:“那路大哥你就当作我替你妈唠叨你两句。”
路飞这才想起来问:“程婶子呢?”
吕采薇便将姚康奇的事情说了,路飞一阵唏嘘。
“竟然在京市这种地方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个姓卫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吕采薇也沉下了脸,神色凝重。
“是啊,我听说他不仅迫害姚同志,还迫害了许多像姚同志这样的技术知识分子,学术专家。”
吕采薇也没想到张老头和方青禾两个竟然胆子那么大,敢跟踪卫晓光。
两人把他们踩点的地方情况都打听清楚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和程清。
可惜兹事体大,张老头和方青禾只是从受害者口中得知他们被卫晓光迫害的事情,并没有留存下来什么实质证据。
而且那个时期对他们下手最狠的并不是卫晓光,而是那些不明真相被人煽风点火的群众,卫晓光最多就是把他们揪了出来。
如今卫晓光则是带着各种物资用品,每个月都要亲自登门“慰问”那些被他迫害的人。
不明真相的旁人见了,都要说他一声“心善仗义”,反而那些被迫害的人说的话,都成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当然,没有人会把他迫害的这些人都联想起来,所以根本就看不出破绽,除了方青禾和张老头。
“不行!”
路飞突然拍案而起,怒道:“这事我必须要报道出来!”
吕采薇连忙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