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周日，程清去保密单位，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特意没跟组员们一桌，而是去找了肖锦良。

“肖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聊聊，咱俩一块儿吧。”

因为是在保密单位内部，程清也不怕在公共场合说秘密，更何况他还专门找了个无人的角落。

肖锦良见他似乎有重要的事，碗筷放下后都没动筷，认真地听他说。

“是这样，我知道这事不归你管，可我觉着你肯定会想办法，至少抓人这种事你比我专业。”

“什么事你直接说吧，别让我抓心挠肝的好奇。”

程清凑到肖锦良耳边道：“抓疑似间谍。”

肖锦良一愣：“间谍就间谍，什么叫‘疑似’？”

“所以我才找你帮忙，我要是有证据，我直接举报了。”

听到程清这话，肖锦良总算懂了，这是让他想办法找人去查证。

“那你说吧，是谁？你目前掌握了什么情况？”

抓间谍这种事可不是小事，宁可怀疑查证，也不可错放。

“那人身份有点高，恐怕是难啃的骨头，卫晓光，你知道吧？”

肖锦良疑惑地看向程清，这叶家人跟卫家人可真有意思，互相举报着玩吗？

“你该不会是因为卫家举报过你们叶家，才怀恨在心——”

“肖大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是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去找人查查。”

肖锦良皱眉思忖了一下，以卫晓光的身份地位，在没有掌握证据的情况下去查他的确有难度，说不定被察觉后，还会被施压斥责。

“你有多大把握他是间谍？”

程清比了个“八”。

“那剩下的20%就是证据。”

肖锦良有些不明白，程清就把卫晓光从前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现在要对付自己的事说了。

听到程清这话，肖锦良立马高度重视起来。

“你早说嘛，张首长说了，凡是威胁到你人身安全的事，都是大事，不能马虎，我过会儿就去跟首长反应情况。”

程清发现肖锦良也是个人精，有了张首长做靠山，就算上面怪罪下来，也有首长顶着，毕竟卫晓光就是那个“疑似威胁”。

此时此刻的卫晓光，正坐在友人家的榻榻米上和友人下围棋。

一颗黑子落在棋盘，满头银发的友人问：

“还没打入内部？”

“已选好棋子，就看这棋子能发挥多大作用。”

卫晓光心里也没底，只希望别像叶琛那样没用。

“旁人不能收买？”

听到友人这话，卫晓光叹了口气：

“程清选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人，还都是一心钻研技术的死脑筋。”

“叶琛不是有个儿子叶淮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