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几乎天天见面,拆迁后有一阵没见,那几人看见高母都很激动,坐在摊位里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了很久。
“都说到了朱家的事。”高母对高父说道:“说是和翟家闹矛盾了,我听了比吃了仙丹还舒服。”高母边说边笑。
翟家是催着朱家要结婚的,但那是拆迁消息传来前,等拆迁消息一出来,朱家急着要结婚,翟家倒不急了。
为啥?因为小九妹有三十个平方的优惠购房面积呗。
翟家要贪了这三十个平方,朱家想要这三十个平方。
后来是小九妹跟父母闹了,翟家才松口,说三十个平方不给朱家了,女儿出嫁时,陪嫁一万元钱的嫁妆。
“笑死人,那些所谓的嫁妆,据说是翟家那个老女人的东西,都是些破铜烂铁的东西,根本不值一万元的。”
翟家这么恶心,朱家也没好到哪里去,借口拆迁,家里不好办喜事,就弄了两桌人,随便吃了顿饭,就算是结婚了。
现在朱家住在过渡房里,婆婆和儿媳妇一直要吵架的,基本上就是邻居们的饭后娱乐,三天两头看那家人家鸡飞狗跳的。
“说是朱建荣那个妈,现在一直在外面说盛美怎么怎么好,现在那个怎么恶作(苏城话,恶心下作的意思),还一直后悔,说当初就是吃了屎了,怎么没有拦着儿子不要离婚的。
还说想孙子想的睡不着觉,讲讲都是哭着收场。”
“是的。”高父点头道:“我昨天不是去后戴村了吗,几个村干部都住在过渡房那边。
我昨天的晚饭就是在建兴家吃的,过去的时候天还没黑,在路上碰到朱会计的。
他老远就叫我大哥的,不过我没理他。
养不教父之过,当初,朱家一个人都没有站在盛美这边,都缩着头,没有一个人哪怕骂一句朱建荣也好,都恨不得两个人马上离婚,他们好有个厉害的儿媳妇。
现在称心如意了,娶了个搅家精回家,报应。
我看老朱老了不少,白头发很多了,背都有点驼了。
建兴几个跟我说,好像朱建荣那个厂,上面来检查,好像是不符合食品卫生方面的要求,在整改呢,如果下次还是不达标的话,这个厂就要关掉了。
好像镇里也无所谓,现在镇里引进那么多项目,收的税摸姥姥(苏城话,很多的意思),哪还在乎一家小小的村办厂啊,我看这厂迟早要黄。”
高母幸灾乐祸道:“要他们的好看(苏城话,活该的意思),还说想孩子想的要命,小丰自从跟我们在一起,那做父亲的,爷爷奶奶的来看过他一次吗?我看小丰都要忘了他们的长相了吧。想起这些我就恨得牙痒痒。”
“不要去管这些无关人的事,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现在三个孩子都在认真赚钱,三个小的也都很好,特别是大宝,你发现没有,声音听得清了以后,人都比以前灵活了很多,我看和盛美小的时候差不多。”讲到这个,高父忍不住露出笑脸。
“是啊,”高母也笑道:“感觉这日子一天一天的,很有奔头的样子,虽然很忙,但每天有进账,心里挺开心的。”
“起来吧,我和你一起去三楼,我来烧早饭,你去帮盛美包包子去。”高父说着起身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