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沈青姝把二狗留在了国营饭店,让王晓芳帮忙照看一下。
背着背篓溜进了巷子里的小屋,照例装上一背篓小瓶子,颠颠儿地回来。
把上回约好的礼盒交给王晓芳,这礼盒有两种,一种是用纸板包起来的箱子,上面印着双鱼图案,还有一种是用油纸封起来的,上头贴着大大的福字。
另一边,公安局里,姜罗巴着姜海的衣袖苦苦地小声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爹啊,咱家不能爷俩一起进去,咱老姜家的根儿,不能够在这儿断了啊。”
姜罗亲身演绎了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刚有公安说了,摊上这事儿说不定要挨花生米,他不想死,他才刚结婚一年,才22岁。
审讯室里,警察局局长带着公安亲自审问,压迫感扑面而来,“想清楚了吗?谁先说。”
姜罗浑身一抖,吐豆子一样把他爹推在前头抗炮,“这事儿是我爹主导的!我,我是被逼的。”
说这话的时候,姜罗一直垂着头,根本不敢看姜海的眼。
他是他们老姜家的根儿,相信他爹一定能理解他的。
姜海没有说话,坐在审讯椅上沉暮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吗?”公安冷冷地看向姜海。
姜罗祈求地望向他,姜海缓缓阖上双眼,对自己犯的罪供认不讳。
“这件事情是我主导的,也是我胁迫的姜罗,与他无关。”说完,姜海浑身的气一下子就散了。
局长打了个手势,一旁的公安立马记下陈述词。
“公安同志,他已经承认了,你们是不是该把我放了。”姜罗迫不及待地举起被铐的双手。
“放了?”公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绷着脸,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当法律是摆设?可以为所欲为?共犯、从犯都是犯罪!”
“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认了?当初侵占军属津贴的时候不是胆子比天还大吗?”
姜罗直接被吓尿了,这啥意思?意思是他还要挨枪子儿?
这次的事情十分严重,哈市军方直接上报,联系到了苏大军所在的军队,那边的指导员听闻这件事,气得差点没摔了杯子,还是勤务兵及时拦住。
“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参谋长以及苏大军的上级领导直接给了八个字的回复。
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寒了战士们的心,也证明他们这个通讯之间存在漏洞,有很大的改动空间。
参谋长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正躺在军区医院养伤的苏大军,这么多年,苏大军一直在最前线,如今的他已经混到了副团长的位置。
苏大军这次选择退伍,也是因为最后一次任务受了重伤,动完手术,也无法再次回到战场上,并且这伤还影响到了子嗣问题。
他这么多年这么拼,就是想给父母一份荣耀,家里有弟弟照顾,也能替他尽孝。
经过这一遭,苏大军没了再往上拼的冲劲,只想回乡好好陪陪父母兄弟,压根不知道他以为有弟弟照顾的家庭已经变得支离破碎。
领导批准了他的退伍申请,算下来苏大军也已经34岁了,一直去参加最危险的任务,始终没有结婚,这次退伍,他还有三年的脱密期。
从国营饭店出来,沈青姝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去和小伙伴儿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