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呢?”
“我们这些在外流浪的凤家子弟,也早已被这操蛋的生活,操蛋的世界,给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们每天过的不是生活,而只是生存罢了,久而久之,心中尚存的那么一丝梦想和理想,也早已随风飘散,不知道遗忘到哪个爪哇国里去了。”
“老船长,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围绕着北海辗转,而没有去任何其他的地方?”
“这就说明啊,你心里面还是有梦想,更是有牵挂的啊!”
“或许你最大的牵挂,不是其他,甚至不是你现在的家庭,现在的子女子嗣,而是你的根,你心底真正的根。”
“凤家之于你,就是你的根,从你来到这个世上那一刻起,早已如骨髓血液般相伴相生,终生都不可能真正遗忘。”
“除非,哪一天你彻底地离开这个世界了,也才是凤家的印记从你的骨子里彻底消散的时候。”
“哎!”
“小伙子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凤家之于我,已经是如此的陌生,而我之于凤家,更是可有可无,再也回不去了。”
“我也已经垂垂老矣,或许随时可能不久于人世,毕竟我的年纪已经到了。”
“我已经记不清我到底活了多少年,因为每一天都是在浑浑噩噩的匆忙之中度过去的。”
“有时候静下来细想想,我们这些人每天起的比鸡还早,回来的比狗还晚,所谓的生活,有时真的还不如一条猫狗来的逍遥自在。”
“凤家之于我,注定是梦一场,醉一场。”
“我也只能是在睡梦之中,才能回忆起那段天真浪漫的日子,回忆曾经的美好了。”
“老船长,你老实回答我,想不想回凤家走走看看?”
“想啊!”
虽是垂头丧气的老船长,仍然是不假思索,立马地说出了他内心里最大的渴望。
但随即,他开始拼命地摇头,连连地叹气。
实在是这理想和现实,有着太远太远的距离,如天地鸿沟般遥不可及。
“老船长,我们生而为人,尤其是一个爷们,纯爷们的那种。”
“如果连想法都不敢有,梦想都不敢做,那我们和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很欣赏你年轻时候的勇气,欣赏你和不合理现状抗争的血性,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热血年轻人本该有的,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
“我人生的导师,也是我的义父曾经教导我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即使再大的困难,天大的困难,方法也总比困难多。
““只要我们能正确地看待自己的价值,努力地去寻找方法,并坚持不懈去奋斗,那就迟早能逐渐地接近它,寻找到它的特点和缺点,并想尽一切办法来攻克它。”
“如果你相信我,最主要还是要相信自己,那我牛二蛋就陪着你回凤家走一走,看一看。”
“即使你们凤家是龙潭虎穴,我也自是要好好去闯荡一番,看看你们凤家的龙是不是真龙,还是打脸充胖子的爬虫。”
“我这人呢,也很是奇怪,某种程度上和年轻时候的你有些地方是相似的,想通的,也都是天生反骨的那种,从小就不信邪!”
“越是困难的事,我反而越来劲,非要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