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小金就是在这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日子里艰难地度过。
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实在是太特么刺激了,刺激的它小小的脑袋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它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对于这个戏弄它的人类,它有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
当它被极寒冻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它自是将这个人类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誓要将他千刀万剐,将自己毒牙里的毒液全部狠狠地注射到他全身上下最脆弱的部位。
但每次尝到那滴神仙般美味的乳液,它的内心之中有个声音在呼喊,更是有一种强烈的渴求,渴望再来一滴,再来一滴。
即使让它金大爷跪下,它也认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为了能再施舍给它一滴这样的神仙乳液。
这种极致的人间美味,它小金从来没有品尝过,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味道,仿佛是整个星球,也是整个世界的味道。
虽然这种被人类戏弄的生活并非它金大爷的本愿,但没办法,蛇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何况那滴极品的溶液,实在是太太太特么美味了,也是天下最为无解的毒药,简直比它小金的致命毒液还要毒上十倍百倍。
曾经的小金爷,狂妄的没边,视天下一切为无物,却在牛二蛋胡萝卜加大棒的淫威之下,它虚伪的光环被没有任何情面地扯下。
它一步步地堕落,慢慢地滑向了罪恶的深渊,越陷越深,直至不能自拔。
而它曾经的清高,自负,长久以往通通不复存在,只是被无尽地谄媚所代替。
它甚至不知羞地,在并不是很宽敞的铁瓶子里翻着跟头,吹着口哨,甚至自吟自唱了一首啦啦啦的奇葩曲子,只是为了吸引这个人类的注意,来讨好他,谄媚他,以求得再一次的施舍这种神奇的乳液。
对于这流氓小金的表现,二蛋撇撇嘴,他虽然不屑,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受一时胯下之辱,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那些所谓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牛二蛋反正是从来都不信,也不是太看得起、
人都没了,你装那些清高又有个球用呢?
你特么真有那种吹牛逼的骨气,平常的时候又在哪儿,又干了些什么?
你特么真有那种骨气,还不如吃饱喝足地苟且偷生,然后偷偷摸摸给敌人来上一刀,趁他吃饭的时候,上厕所的时候,一切疏于防备的时候,直截了当地干它一回。
成了固然就是胜利,即使输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不过这牛二蛋一直没吃准,这个奇葩的小金到底是男是女,是公还是母?
它全身上下好像没啥突出的凹凸特征,能证明它准确的性别。
初步搞定了小金,二蛋自是不再束缚它的自由了,毕竟一直把它软禁起来也不是个事。
他需要的,是一个识相的小金,是一个能最终认清现实,能为他牛二蛋所用,并提供一定帮助的小金,而不是一个傀儡,一个只知道每天白吃白喝的宠物。
小金失踪的这些天,凶山的凶兽几乎没有发觉,也自是没有凶兽会注意,实在是这小金平常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惯了。
小金的脾气很差,兽缘自是也不咋的,它和这凶山里的所有凶兽相处的都很一般,也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