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盐碱的结晶,就连蛇王也不知道,实在是粪洞的深处,谁敢忍受那种极致的恶臭下去探寻一番呢?
只是靠近,就已经能熏倒无数,一旦进入,那绝对需要天大的勇气。
曾经,无数盐碱的溶液,混合着粪便附着在她的体表之上,有的立马就融入她的皮肤之中,有的顺缝插针,沿着她全身累累的伤口直透内里的器官。
那种万虫噬心奇痒无比的痛苦,它永远也不会忘记。
只有经历过的,才会明白尘世间的那些苦难都算不了什么,顶多算是小儿科的小小磨难而已。
而这,才是真正的灾难,才是世间最为狠毒的惩罚,尤其是对于蛇类这样一种独特的凶兽来说,它们没有其他凶兽那种茂密的皮毛作为遮挡,只是薄薄的皮层裸露在外。
当相对脆弱的表皮邂逅到这种烈性的盐碱,那种酸爽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小母蛇花花曾经遭遇的,还只是这种盐碱的溶液,相对浓度并不是很高的那种,就已经折磨了她无数年,让她痛苦不已。
如果是最高浓度的盐碱溶液,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志,根本就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实在是这玩意太霸道了,绝对是所有蛇类凶兽的天然克星。
只要沾上那么一点,就是噩梦的开始。
这不,这支渡过小河正准备冲锋陷阵的传奇大军,它们已经做好了切瓜砍菜并疯狂庆祝胜利的准备,实在是眼前不远之处的杂鱼队伍,对它们来说纯粹是送上门的大礼包,几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甚至,在绝大部分战蛇的潜意识里,汗都不需要流淌几滴,就足以解决掉这样一场不对等的战斗。
这或许是它们这些年来,战斗的最为轻松的一次战役吧,可能气都不需要喘几下,只是随便地动动手脚,就足以解决这些不堪一击的杂鱼烂虾。
只是可惜了这支队伍里的那些极品母蛇,它们可是真正的好货啊,尤其是对于这支常年禁欲的战场大军来说,神经一直都是绷的紧紧的,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更不敢风花雪月。
它们多想彻底地放纵一下,多想能横躺在温柔乡里睡一场舒服至极的大觉。
奈何奈何,最高统帅已经发话了,不听从者杀无赦,斩立决,至于那些个极品的母蛇,只要坚持到登顶的那一天,迟早都会有的,到时要多少就有多少。
渡过这片松软的沙滩,也就再前进个几百米的距离,就是这支杂鱼大军的露营之处,影影绰绰的,那里聚集着无数的黑色影子。
没错,只有近前,才能看清这些不计其数的黑色影子,正是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花斑黑蛇。
虽然它们的数量足够的庞大,甚至比这入侵的大军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它们这个特殊的群体,实在是和战场上的大军没有任何的关联。
老的太老了,牙齿都已经掉光了,小的又实在是太小了,连牙齿还没能全部长出来呢。
数量最多的,反倒是一条条身材丰满的精壮母蛇,皮滑肉嫩,尤其是那身段,只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很多饥渴的雄性战蛇欲罢不能。
至于夹杂其中少数的青壮年,更是惨不忍睹,要么是这个的身躯只剩下了半截,要么是那个的身上,一大半的地方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他们,此时此刻,同样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处蜂拥而来的一团团强壮而又凶悍的黑色战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