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横竖是个死,也是再没有其他的办法能够逃出生天,只能是向死而生,和命运搏一把大的。
凄厉的惨叫,划破了这处十万大山里异常偏僻的角落,也是震撼了附近有幸围观的凶兽,就连水塘旁边小树林中的枯鸦和水鸟,也是惊恐万分地纷纷张开翅膀,逃也似的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它们对于血腥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只是这血腥屠杀的进程,却是一波三折,并不是它们一厢情愿的想象。
一块硕大的背脊表皮,犹如锋利的刀刃经过最为精湛的裁剪,哗啦一声就从霸王鳄的表皮剥落开来,喷涌而出犹如雨雾一样新鲜而又腥臭的霸鳄之血。
每一滴,都是他身体最为精华的部分,每一滴,也都是支撑他强大战斗能力最为重要的保障,但是现在,却是如此轻易地被最为凶残的敌人给连根拔起。
毫无疑问,这一记重击,即使没有立马致霸王鳄于死地,也是极大地削弱了他的战斗力,更是摧残了他本就不多的生机。
如果是族群里那些弱小的鳄鱼,它们的生机本就有限,血气也不是很旺,仅仅是虎兽刚才的一下,就足以让它们命丧当场。
但眼前的霸王鳄,可非等闲之辈,他可是鳄鱼家族历史上天赋最为聪颖,生机最为旺盛,也是性格最为孤傲顽强的一个,十足的天赐奇葩。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独自离开家族,独自到这荒山野岭,来寻找和挑战对外放风号称十万大山第一猛兽的虎兽。
究其原因,还是他霸王鳄孤芳自赏,更是艺高鳄胆大,他天不怕地不怕,已经狂妄膨胀到快要目空一切的阶段了。
至于其他的那些大凶兽,虽然同样不服于这头虎兽,竟然对外主动的放风吹牛逼,号称自己是十万大山里的第一猛兽。
孰可忍,孰不可忍,虽然心里异常的嘀咕,尤其是那些同样强大的远古士族,如狼,如豹,如熊,如狮,等等。
枪打出头鸟,真让他们主动地挑战这头虎兽,回击质疑之音,却又个个都当起缩头乌龟起来。
实在是虎兽的名声并不是侥幸所致,这些年来,丧命在它虎口和四爪之下的,数不胜数。
即使后背的一大片铠甲表皮,此时正被凶残的虎兽疯狂地摧残,但顽强的霸王鳄天赋异禀,照样并没有立马的死掉,他也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如此窝囊地死去。
他凭借着最后的疯狂,并借助了自然界最为神奇的惯性,四根粗腿倏然腾空而起,快速地朝着并不遥远的下方池塘高高跃去。
那里才是它的希望,那里,是他能够逃的性命唯一的可能。
也只有那里,或许还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和惊喜。
因为实在是疼痛难忍,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他的惊世一跳,更有无数蕴藏丰富能量的鳄血,也都如落雨般随机倾洒到这处异常静谧的小河里。
这次纵跃,或许是他霸王鳄这一生最为重要的一跃,也是最为长远的一次纵跃。
他也从未想到,自己潜力的成长,竟然是在如此危急之时。
而这里的荒山野岭,只是远远传来一阵阵凄厉无比的哀嚎。
毫无疑问,此时的霸王鳄,已经疼痛到了极致,也是难受到了极点,任凭他有多么的顽强和凶残,也是情不自禁的被疼痛所折磨难忍。
任谁最为重要的肌肤,被虎兽的妖爪给搭上,被剥皮似的整块撕扯下来,即使不会横死当场,也是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丧失了任何的战斗能力。
而霸王鳄,他虽然足以名列十万大山顶级凶兽的前十之列,同样是凡体肉胎。
如果耽误太久得不到任何救治和补充的话,虎兽的这次暴击,同样能让他遭受重创,或许就此死去,或许就此沉沦,很大的可能,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但到嘴的肥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虎兽,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