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千算万算,即使她已经机关算尽,又怎能算尽天下之事呢?
尤其是这等不可理喻之事,完全突破了常规的理解。
她的身上,即将发生一件让她毛骨悚然的惊恐之事,如此偏僻之地小小的一汪池塘,看似平静如许静静地流淌,也是没有任何的异样之处,却是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无数凶兽的滑铁卢。
不仅是虎兽,这位顶级凶兽的悲催殒命之地,同样会成为她花豹的梦魇之地。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敢到此停留,也是再也不敢轻狂自大。
而这汪小小的池塘,也是在以后的无尽岁月里,成为十万大山最为凶名赫赫的禁忌之地,任何的凶兽,但凡经过于此,都是小心翼翼的后背发凉,也都是尽可能地绕道而行。
即使炎热的酷暑,已经足够的口渴,也是不敢在这汪清水里小饮一口,更不敢跃入水中洗一个痛快的清水澡,实在是斑驳的水面之下,隐藏着无数未知的魔鬼。
距离她跃入池塘仅仅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也是她开始在水底慢慢地搜索可能的线索和答案,蓦然,她感觉到头皮一凉,身体的某一个私密的部位突然地一疼。
这是她自然而然的应激反应,但凡全身上下遭遇到任何的异常,首先就是反馈到她脑袋中的神经中枢,并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有针对性的安排。
这种疼痛,并不是那么的剧烈,远不如和虎兽战斗以及逃命之时受到的伤害,但还是让她所有的感知器官在瞬间就齐齐地打开,也是全部地警醒。
没错,这种身体的疼痛,尤其是自己最为隐私部位的疼痛,肯定不是无中生有的,而是遭到了某种敌人的攻击。
只不过攻击的敌人非常的弱小,或许只是无意为之,或许是刻意为之。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部位啊,而是她最在意的,也是最重要最神圣的部位,也是从来没有被任何的异性凶兽所占领的纯洁制高点。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为骄傲的,也是最为自豪的,同样是她能够一路前行的披荆斩棘,最终屹立在凶兽之巅某种重要的原因。
没错,虽然在十万大山里已经生活了无数年,但她不折不扣的还是一头雏豹,雪白的身子从来没被异性的凶兽玷污的那种,她依然是干净的,清爽的,没有任何异味的。
倒也并不是她不想,事实上,欲望的强烈和她的高超修为呈现出某种神奇的正比关系。
但每一次的辗转反侧,每一次的血脉喷张,都是被她以强大的毅力所遏制,没有翻出太多的浪花。
实在是十万大山里的大小凶兽,她孤芳自赏,都是有点瞧不上的味道。
自己的族群内,也是她最为亲近的,却是一帮远不如她的歪瓜裂枣,看到她这样的长者,也是凶者,强者,它们不约而同都是四腿不争气地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声的。
这也不能怪它们啊,实在是花豹之王太厉害了,也是太霸道了。
至于族群之外,道不同,不相为谋,自是被她所不喜。
或许她的内心之中,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那个影子时而慢慢的清晰,时而又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
但不管模糊还是清晰,这个影子始终都是异常的高大,也是异常的强壮,它无所不能,只有理想的它才能让花豹真正的心悦诚服,也是死心塌地地跟随。
她曾经努力地捕捉这个影子,寻找这个影子,奈何许久许久,最终却是劳而无功,并没有任何的所获。
这注定了是一场梦,春梦了无痕,也是没有结果的噩梦。
她真正的没有所获,直到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已经被梦境所惊醒,所警醒,而冷汗潸然而下。
梦境之中,一头硕大无比的虎兽,它张牙舞爪,其硕大而又尖锐的獠牙已经快要啃咬到自己的后背。
而无论是锋利的巨爪,还是这恐怖的森森獠牙,都是相比于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正在满世界的撵着她跑,从天涯跑到海角,又从海角跑到天涯,接连的咆哮震慑了天地山林,更是震慑了心灵,也是誓要将她彻底地拿下,并碎尸万段。
初时不觉梦归来,虎啸惊魂冷汗然,大彻大悟犹未晚,重新来过方可期。
难道我心中的那位大英雄,就是要赶我杀绝的虎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