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翠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带着她们两个窝在家里。
将门关上,四个人窝在家里打起来牌了,当然,大冤种王跃富被王国安给派到门口放风了。
毕竟,这年头,打牌被那群人逮到,他们会往你身上按一个贪图享乐的帽子。
一旦这个帽子戴上了,那想摘就摘不下来了,就算他是知青办主任,他媳妇在公社上班,也不行。
到时候职位被撸,还得去农场改造。
原因无他,那群人实在是太疯狂了,疯狂到爹妈都不认。
这不,他们家附近就有一户,当儿子的大义灭亲把自己的老子给举,报了。
就因为家里有一本外籍文献的书。
举报完,还和他老子划清关系了,儿子是舒服了,各种先进往他身上砸,就连报纸上都刊登了他大义灭亲的英勇事迹。
可是当老子的就惨了,都六十多岁年纪的人了,被弄到那大西北的农场,就算是不死,也得折腾点半条命。
这不是作孽,这是干啥。
打了两三轮,陆向暖也不知道是牌品还是人品问题,把把输。
倒是刘翠婆媳俩像撞大运一样,不是她赢,就是她赢的。
一旁的王国安,就像是陪跑一样,偶尔小赢一把。
正当几人打牌打到兴致正浓的时候,王跃富听到有人朝自家院子这边过来了,赶紧疯狂咳嗽,给他们透风声。
屋里敏锐的四人听到声音,立马将桌上的牌给收了起来,正当刘翠发愁自家的牌该藏哪,才不被发现的时候,陆向暖一把把它给揽了过去。
默不作声的把它放在自己裤兜里,实则是偷渡到自己空间里了,然后对刘翠比了个安心的手势。
刘翠虽然不放心,但现实已经不容许她再想那么多了。
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刚才还在打麻将的刘翠她们四个,已经各自捧着自己手里的糖水碗,有说有笑的拉起来家常了。
只不过,向来被父母呵护到手心里长大的李小婉此刻倒是显得有一丝紧张了,端着碗的手一个劲的忍不住颤抖。
那脸像是哭了一样。
还是一旁的陆向暖看到,握紧她的手心,说了句,别怕。
结果,李小婉竟然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今天有什么风,把你们几位给吹来了。”王跃富吊儿郎当的将胳膊抱在胸前,一副不好惹,面无表情的看着来者不善的几个人。
一群为虎作伥的玩意。
要是像往常,他们几个看到身为公安的王跃富自然是心里怕到不行,路上碰见了就要绕道走。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自然是有事干的,要不然我们几个闲的蛋疼的跑过来玩啊。”为首的王学兵话音刚落,就招呼着几人开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