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顾战按时赴约。
何暖看到他过来,整理了一下裙子起身,并礼貌地伸出手,“顾总,感谢赏光。”
顾战淡淡一笑,去握她的手,当看到她手上的那枚鸽子蛋,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眼眸眯了眯,掀眼皮看何暖,“不客气。”
然后,他大方示意何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何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虚握了一下,淡笑着坐了下来。
她拿过桌上的一瓶酒,边打开边说:“我听说顾总在外面不喝白酒,平时在家里喜欢小酌两杯红酒。
所以,我就把珍藏的拉菲拿出来了。”
说着,她看了一下年份,“1982年的。”
法餐厅有服务员,何暖可以不亲自开酒瓶,但为了表达自己宴请的情意,她亲自来开。
她是个干什么都有天分的人,开酒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并不比法餐厅服务员差。
开好,她给顾战斟酒。
顾战骨节分明的手盖住杯口,淡淡抬眸,“你打听的人没有给你说实话,在外面,我不是不喝白酒,是滴酒不沾。”
身为顾家掌门人,他就是有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自律,哪怕知道“何暖”死了,他悲痛欲绝,也没有放浪形骸。
何暖尴尬笑笑,将拉菲放到一边,自己慢慢坐了下来。
顾战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她手上的鸽子蛋,她也故意将手放到一个显眼的位置,唯恐他看不见。
顾战先开口,“何总请我来,是兴师问罪?”
何暖莞尔一笑,“顾总这是哪里话?”
“恒盛电子拍卖一事,顾氏呼声最高,蝶变服饰最想拿到。
在这种紧要关头,网络上有关于蝶变服饰的不好传言,何总觉得是顾氏做的,也是解释通的。”
何暖神色如常,表情平静,“一般人可能都会这么想,可是蝶变服饰却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