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白霖严厉道。
尽管多年不见顾战,但她清楚迟姗的为人,就算是她抢了迟姗的老公,迟姗也绝不会让顾战仇视弟弟。
白云鹤嗤笑一声,重新坐了下来,没有再和母亲拌嘴。
“你呢,你和顾向翰……”白云鹤淡淡问道。
白霖震惊,“你……你都知道了?”
白云鹤没有隐瞒,“我早就知道了,李茹萍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就比她晚一会儿。”
白霖听了,扑通蹲坐在地上。
这么说,她和顾向翰的奸情,白云鹤知道十年了。
白霖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她垂下眸子,完全没脸见人,“儿子,我……”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她心里乱糟糟的,有羞耻,有愤恨,有不甘……
她脑海里突然泛出李茹萍的话,“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是不想死,要是想死的话,怎么会没有机会。
吃安眠药、割腕、上吊,总有一个适合你。”
她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别哭了。”暗夜里,一声嘶吼,哭声戛然而止。
白云鹤忽的起身,“最近别出门,顾战开始调查顾向宇死亡的原因了,找到你,他也饶不了你。”
何暖觉得白霖听了这句,一定会连连道谢。
谁知道,她话语里满是欣喜,“真的吗,阿战要调查了吗?”
白云鹤走了一半儿,突然回身,有些不认识的看着母亲,“怎么,你很想他查?”
白霖看向白云鹤的眼神从欣喜变成震惊,从震惊又变成不认识。
她挣扎着起身,“云鹤,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白云鹤薄唇微启,一字一顿,“我……要……去……阻……止……这……一……切!”
白霖愣在那儿,直到白云鹤的颀长身形渐行渐远,脚步声越来越小,白霖突然惊醒。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声嘶力竭道:“不……”
随后,是轰然到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