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见妙瑾法师看手镯,赶紧解释,“逃出来的时候有些急,忘了收了。
放在袋子里,又害怕弄坏了。”
这不过是白霖掩饰之词罢了,跟着顾向翰这么多年,因为没有给她名分,顾向翰有愧。
她喜欢翡翠,顾向翰搜罗天下翡翠珍品给她。
她身上的这几件,只不过是她众多首饰中的一两件罢了。
她这样招摇过市的戴着,知道有人盯着看,她才意识到问题,慌忙藏在衣服里。
好在大家不识货,还以为她爱慕虚荣,戴的赝品。
妙瑾法师看翡翠好似看寻常物品一般,眼睛轻轻掠过,视线又落在她脸上。
“有事?”她淡淡一句,问的白霖无地自容。
二十年之后再相见,她没有打她,没有骂她,似不认识一般。
白霖什么都没有说,朝着妙瑾法师跪了下来。
“夫人。”
她喃喃一句,羞愧的垂下头来。
妙瑾法师看她这架势,觉得清茶一杯都可以省了。
她入住山林十六年,心性早已恬淡,她不想再为凡尘俗世困扰,自然也不想和这些故人有任何瓜葛。
生病找她看病可以,像这种一见面又是跪又是哭又是忏悔的,还是算了。
她后退一步,单掌立于胸前回鞠了一躬,“施主请回吧!”
说完,她慢慢关上房门。
白霖看了,膝跪前行,来到门边,拉住门把手边摇边喊,“夫人,求你见见我。”
她哭了很久,喊了很久,回应她的只是空山鸟鸣。
哭够了,白霖突然想起来妙瑾法师虚弱的样子,问她是不是病了。
妙瑾法师轻咳一声,“我会给自己看病,施主回去吧!”
眼见着天色慢慢黑下来,妙瑾法师还是不见,白霖折身往回走。
她给范围恒打了电话,让范围恒将她送到蝶萃诗澜。
何暖刚和顾战挂了电话,一见她回来了,立即给顾战说不要派人找了。
白霖一脸疲惫的坐下,端起茶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