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天空,倾吐着压抑的气息,整个房间都流淌着潮湿的回忆。
白霖点头,“对。”
顿了一顿,她又说道:“我不仅认识你二叔,还和他定了情,我去到你父亲身边工作,就是你二叔牵的线。
他为了推倒你父亲,坐上顾氏集团掌门人的位置,将我安插在你父亲身边。
那个时候,他跟我说,只要你父亲身败名裂,家业肯定都是他的。
他还和我说,事成之后,就会娶我。
但是……”
白霖看着顾战,双目灼灼,“和你父亲工作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根本不是顾向翰说的那种人,他为人诚恳上进,睿智过人,待属下也很有礼,我心逐渐偏向你父亲。
我甚至找过顾向翰,说既然你们顾家祖上定了家训,让长房接管家业,他就不该生出这样的心。
不如做其他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没有必要做手足相残的事。
顾向翰一听,勃然大怒,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就不能停下!”
顾战听了,“我知道,你们大吵了之后,你打算离开他?”
白霖点头,“我之所以死心,不仅仅只是因为吵架,还因为……”
说着,白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将水杯轻轻放下,“从他房里出来往外走,我迷了路,不小心闯入佣人的房里,刚好听到他们在谈论顾向翰和李茹萍的婚事。
没有想到,我昧着良心替他做缺德事,而他一转头却要迎娶别人。
我当下就死了心,打算离职。”
“那你为什么没有离职?”顾战喃着这几个字,眸底泛出一层冷色。
白霖,“我父亲突然生病了,我拿不出那么多钱,顾向翰替我支付了所有医药费,并往治病那张卡里打了五十万。
为了父亲,我没有辞职。
但我发誓,我对顾总,再也没有二心过。”
说完,白霖沉沉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