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我眼皮底下,横切了我父亲一根手指头。”
白霖父亲的手鲜血淋漓被钉在桌上,因为疼痛,手还本能的颤抖痉挛。
被切掉的那根手指头,拿到白霖面前,吓唬她,她要是不同意,就当着她的面割掉她父亲的头。
回忆到这儿,白霖开始哭诉,“为人子女,就算是父亲再不是东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手刃他。
我同意了。”
说完,顾战看到,白霖眼里唯一的一点儿星光黯淡下去。
顾向宇入狱服刑,坐了整整六年牢,出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顾氏掌权人变成了顾二爷顾向翰,他的集团话语权几乎为零。
还有就是顶着强奸犯的帽子,他在公司备受歧视,郁郁不得志。
后来在公司一次骑行活动中,摔下山崖,死亡。
顾战看着白霖,“白姨,那日发生的事,只有你、我父亲、二婶知道,那那个男人,你觉得是谁指使的?”
没有人指使,一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
让白霖状告顾向宇强奸,这背后一定不简单。
白霖淡淡抬眸,“我觉得,是你二叔。”
这一句话,像天雷一样,顾战只觉得头顶咔吧一声巨响。
奈何他平时如何冷峻,这个时候,面上也表现出了诧异。
他猜到了,但是让当事人指认出来,他还是震惊不已。
那个他叫了三十二年二叔的男人,真的是一手摧毁他父亲的人。
“因为愧疚,我从来没有放下过那件事,我反复思考,觉得还是顾向翰嫌疑最大。”
白霖又说了一些事,但顾战满脑子都是顾向翰残害兄长的画面,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就在何暖和白霖讨论李茹萍是不是也会参与其中的时候,顾战豁然起身。
“小暖,你和白姨留下来照顾我母亲,她醒了,给我打电话。”
何暖看着他行色匆匆的身影,“你去哪儿?”
顾战,“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