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向宇总,只是常想,他要是还活着,该是什么样子。”白霖慢慢说着,盈盈润润的眼眸里再次泛起泪。
泪光中,她眼眸点点星光,好似看到了顾向宇的样子。
毕竟,顾向宇才是那个奠定她世界观的人。
他对她的影响,让她熬过了这暗无天日,没有尊严的二十年。
记忆里的白霖热情奔放,勇毅果敢,怎么现在,竟是这般文文弱弱,动不动就要落泪的样子。
“既然爱他,当初我成全你们,你为什么不勇敢?”妙瑾法师轻咳一声,用手捂住嘴。
同时用手示意白霖,将口罩戴好。
白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她转眸,看着妙瑾法师,“我怎么不勇敢,我还不够勇敢吗?
我怀了向宇总的孩子,哪怕他不负责我都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不顾世俗眼光,完全不在乎外人的指指点点,一心要把孩子生下来,哪怕这一辈子受人指点,孑然一身。”
还有就是,白霖被顾向翰关押了二十年,因为心里有愧,她在煎熬中反复思考往事。
这也让她心里一直有个执念,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调查顾向宇死亡真相。
顿了一顿,“可是向宇总不要我啊,他亲口跟我说,他不爱我,只爱你。
他对我,只有抱歉。”
妙瑾法师眼底情绪翻涌,她用力抿了抿唇,但眼神坚定,根本不为当初的决定后悔。
就此事,她不想说太多。
“我已经是出家人了,凡尘俗世跟我无关了。
你刚才说,逃?”
白霖看着妙瑾法师,双眸瞬间盈满泪水,泪珠在她眼眶打转,泫然欲泣的样子惹人心疼。
“向宇总去世那一年,我就被顾向翰带走,关在了山里。”
说着,白霖又将自己这二十年的生活给妙瑾法师说了说。
被关了二十年,又被顾向翰各种调教,她勇毅果敢的性格被磨得完全不见了影儿。
活下来的,只是顾向翰喜欢的样子。
听到是顾向翰干的,妙瑾法师黛眉微动,眼眸颤了颤。
她眸底泛起一丝涟漪,很快又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