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翰虽然不喜欢何暖,但不得不承认,何暖于顾战,如同白霖于他。
这是何暖出了事,顾战动怒。
要是哪个男人敢伤了白霖,或者当着他的面挑衅说,也喜欢白霖,你看看他会不会杀了那个男人。
顾向翰觉得,今日顾战只是打了白云鹤,已经够克制了。
像白云鹤这种,见一个爱一个,可能不会懂,也就没有和他多废话。
“怎么,耐不住性子了?”
顾向翰在白云鹤对面坐了下来,白云鹤的二郎腿他刚才打下来,他自己现在,却翘上了。
白云鹤没有说话。
花房里良久沉默,突然,顾向翰开口。
“耐不住性子也好,有时候不破不立。”
这句话犹如天雷一样,只听咔吧一声,白云鹤只觉得头顶炸了一下。
他定定看着顾向翰。
顾向翰,“顾战是我大哥的儿子,你也是。
他可以继承顾氏集团,坐上顾家掌门人的位置,你也可以。
你要是愿意,二叔愿意拿出手里的股份帮你。”
白云鹤一听,完全愣在那儿。
很多年前,他说过这话,他记得清清楚楚,顾向翰骂他做梦。
而现在,顾向翰竟然这样说了。
愣了一会儿,他缓过神来。
他一把扔了手里的雪茄,扑过去跪在顾向翰面前,激动地拉住他的手,“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顾向翰这时候又拿捏起来了,“你还想吧,别是我冒昧了?”
白云鹤点头如捣蒜,两眼都是登徒子看到美女、葛朗台看到金矿的精光,“有,有,有,有啊……”
说着,他突然哭了,抱着顾向翰,委屈的像个终于说服大人给他买礼物的可怜孩子。
可是哭了一会儿,白云鹤又突然笑了。
他笑的癫狂畅快,好似贫瘠龟裂的土地等来了甘霖。
他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一天,来得这样晚,这样迟。
但好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