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付云澈一把抱住顾战,朝着他用力摇头,“不要意气用事。”
顾战手慢慢松开,用力握紧双拳,指甲陷进肉里。
他定定看着白云鹤,用力呼吸着,可纵然这样拼命控制,也无法控制那种被人寸寸凌迟却又不得不生生咽下的感觉。
他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白云鹤那几句话撕扯的鲜血淋漓。
他心中喃喃,“妈,对不起。”
为了为父报仇,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位置,他不得不再次忍下。
顾战心痛的用力捶了一下桌子,挣脱开付云澈的怀抱,径直走向窗口。
途经碰到一个垃圾桶,他愤恨的踢开。
此刻,他气的不是白云鹤,而是自己。
要想击败顾向翰和白云鹤必须让他们在作死的路上再走一会儿,没有走到最令人发指的地方,他如果痛打。
有的时候,他真的恨透了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让他成了孤家寡人。
他太了解那种外面万家灯火,而他只是独身一人的感觉了,就算是他周围有热闹,那热闹也是悬浮在欢声笑语上的幻影。
身为顾氏总裁,他只是一个披着锦帽貂裘行走在呼啸风雪中,他孤零零一个,陪伴他的只是那一个又一个脚印。
这脚印很深,因为他想走的踏实。
但落雪也很急,足迹很快就被飘落下来的新雪慢慢掩埋。
想到这儿,他眉宇间覆上忧郁,身体开始慢慢佝偻,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
还有就是,他都能猜到顾向宇的死有蹊跷。
他不信老太太猜不到。
老太太平日里一副吃斋念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但他清楚,老太太心里清醒着呢!
他前脚将顾向翰送进监狱,后脚老太太下跪让他放了二儿子怎么办!
不行,他要演一场戏,他掌控不了局面,非得老太太出马收场才行。
让老太太亲眼看看顾向翰的孝顺都是演的,弑父杀兄才是他的真面目。
让老太太亲自将顾向翰送进监狱。
白云鹤看着顾战不断弯下的身子,线条分明而俊朗的脸上泛上喜悦,他一把拉过一个男人,“你跟大家说。”
被拉的男人有些懵,“说……说什么?”
遇到猪队友,这么不给力,白云鹤给了他一脚,“说,你说说什么!”
兴许是太用力,男人被踢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