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冲着夏侯江的军阵一指,大怒道:“给我杀,把儿郎们都叫起来,防止南关那边再出来人!”
“军阵列前,风灵掩杀!”夏侯江浑身风行法力外涌,两万的郡兵也算是训练有素,知道这夏侯江在调用风灵给他们增强力量。
“呜呜,呜呜!”
夏侯江军阵之中的蛮牛角已经吹响,一场夜战已经无法避免,岳正控着大地之力似乎发觉了此事,也是担忧另外两路突袭的效果了。
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月亮,依旧是散发着明亮的月华,朗照着不远处的刀离郡城,岳正嘴角勾起一阵笑容,运起《天心月照观想法》。
只见不远处刀离郡城上方的月华被他摄了过来,城头上的蛮兵只觉得视野昏暗,揉了揉眼睛四下看去,也只当夜色正浓,丝毫不以为然。
袁迪章和贺轮的军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刀离郡城的两个城门摸去,所有的马匹口中也是衔了东西,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唤声。
他们这里没有任何的声响,可南关外的平原上杀声震天,夏侯江舞动着手上的长枪,一道风力掠过,必然有蛮兵被他杀死。
来自白离郡和莱峡郡的郡兵战力并不弱,一来是岳正的要求,阮中道和言朗辉那是捏着鼻子认了,二来这些也算是边军出身,手中个个还是有些武力的。
蛮兵在慢慢增多,晋军的战斗也逐渐变得白热化,黑甲的郡兵骑着自己的马匹,朝着蛮兵横冲直撞着。
两个瘦弱的蛮兵,似乎胸骨被撞得裂开,口中不住地吐出鲜血,撑着手中的铁枪,依然是坚持站着。
手中的长枪好像是来自于雨峡郡的府库,大概是好多年前铸造的了,除了枪头还保养的不错,在月色照耀下闪着锋利的刃光,而枪身有的地方已经锈蚀,没有了昔日的光泽。
郡兵占了马匹的优势,手中的长刀猛地向蛮兵砍去,刀锋上似乎带着无与伦比的巨力,嗯,是个凡境巅峰的骑兵,蛮兵的两颗脑袋被他斩下,飚出的血线撒了一地。
一个侏儒样的蛮人,手中提溜着一柄斧头,他好像盯上了刚刚的郡兵,朝地上猛地一滚,直接是来到了郡兵马匹的下方。
脸上已经沾上不少的血液,也不知是晋军的、还是蛮人的,冲着马匹的四蹄残忍一笑,斧头在地上以三百六十度的圆形转了一圈。
马蹄完全被斩断了,骏马痛苦地叫喊着,郡兵再也无法骑在它背上了,一个踉跄直接向着前头栽倒过去。
“杀啊,杀啊,晋狗,弄死你!”侏儒大喊着,其他几个蛮兵也是纷纷围了上来,郡兵还未回过神来,脑袋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
虽然有盔甲的保护,但哪里防得住重物的连续敲击呢!一个个蛮人像是疯了一样,用各色的武器向着他身上砸来。
“啊!”
一声痛叫之后,郡兵再也没了声息,可这些蛮兵还在怒砸着,几息过后,郡兵的脑袋完全被砸到变形,黑色头盔就好像包裹着一团烂肉一样。
四肢被刀斧完全劈开,血肉模糊之下,大片的土地被血液染红,蛮人被激起了凶性,转过头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夏侯将军,蛮人太多了,弟兄们打得极为辛苦啊!”
“要不要撤?”
两郡的副将连忙请示道,夏侯江冲着他们笑了笑,手中的长枪猛然挥动,两个副将瞪大了双眼,捂住自己的咽喉死死地盯着他。
“砰、砰”的两声,这两个副将齐齐地栽倒马下,夏侯江高举着手中的长枪,浑身的兵道法力逸散着,血色的气息似乎感染了每一个郡兵。
“军阵列前,全心绞杀!”
“军阵列前,全心绞杀!”
他的话语好像是魔音一般,所有还在战斗的郡兵,陡然间眼珠变得血红,手上的力气也比刚刚增强了几分。
长刀猛地将面前的三个蛮兵砍死,天境的牌将此时也跟疯了一样,根本是悍不畏死的打法。
侏儒此刻也盯上了这个天境牌将,冲着其他几个蛮兵招了招手,又是低着身子向马肚子下面钻去。
他打算是如法炮制,可现在的牌将和刚刚完全不同,胸中的热血让他根本无惧死亡,猛地把马鞍一踏,整个人就飞了起来。
长刀一挥就向那个侏儒砍去,侏儒舞着手中的大斧连连格挡,可他根本不是天境牌将的对手,三招便被斩断了双腿,趴在地上不住地爬动着。
看着跟过来的几个蛮兵,天境的牌将冷冷地挥着长刀,又是直接就冲了上来,刀锋无情地杀戮着,几息之后,他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看着爬动的侏儒,又是大步向前,直接就是一刀枭首。
晋军极为不要命的打法,终于是震慑到了蛮人,蛮王刀把久终于是忍不住了,拿起狼牙棒,驱使着刀离角马就冲了上来。
“儿郎们,随我杀!”刀把久也有些激动,他想着剿灭这支军队,那他的威望恐怕就能凌驾于长老会之上了。
这边杀得激烈,可刀离郡城的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直到贺轮将藤蔓标枪插在了城墙边上。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你有听到吗?”城墙上的蛮兵好奇地询问着,却不知他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还能是什么声音,肯定是咱们大王和晋狗打上了,别看了,也不知今晚为什么这么暗,真是的!”另一个蛮兵嘟囔着,似乎对今晚的异常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