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大人做主便是。”康佑方恭敬地回答道。
“好,这是你的委任状,倒也不需要走兵枢院的路子,我就能都给你批复了。”岳正早有准备,笑着给康佑方递上了委任书。
“让刘大人给你说说此次的行动吧!”岳正笑眯眯地说道,康佑方是北地之人,麾下也是从北地调过来的,和岐川这里没有一丝瓜葛,用他来修一修川北的荆棘,倒是恰到好处。
岳正走出官衙,而官衙之内的康佑方面色则是越来越凝重,他看着刘少思问道:“刘大人,这任务这般重要,我这一个圣境可把握不住啊!”
“呵呵,康大人难道要大人或者夫人出手吗?”刘少思说着俏皮话,搪塞着康佑方,此人大族出身,瞬间就看出了岳正的意思,但他也是心有抵触,毕竟他们康氏在北方,做的事情并不比这些川北豪强差多少。
“这是何意?”听着刘少思的俏皮话,康佑方也有几分不解地问道。
“贡南城内除了康将军,还有五大圣境。”刘少思笑眯眯地解释道,康佑方一听便是惊住了,五个圣境!北方的一些大城也不过如此吧!
“这五大圣境难道是?”听着刘少思的意思,康佑方也猜到了几分,连忙开口向着刘少思确认道。
刘少思笑眯眯地看着康佑方,像是给他解惑一般地说道:“自然是岳正岳大人,和他的四位夫人了。”
“这......”康佑方听到这样的消息,瞬间对此次的任务没了什么异议,向着刘少思开口道:“刘大人,佑方愿意领下此等任务,不知还有别人接了此等任命吗?”
“自然是有的,岳大人原本的亲兵水四金水将军也会辅佐将军的。”刘少思继续从桌上拿了个案牍丢给了康佑方。
“这是下手的目标,恶事做了不少,都在岳公那里挂了号的!”刘少思继续嘱托道,康佑方看了看案牍,却是越看越心惊,不少的陈年旧事也被翻了出来。
“这些是不是太多了?”康佑方有些震惊了,要是按照案牍上的去对付,起码杀个十万人才有得平定啊!
刘少思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原本大人的意思是诛杀九族,不漏一人,在我的劝说下,才减了不少。”
“嘶,要是株连九族,怕是五十万人也挡不住啊!”康佑方感叹地说道。
按照岳正的设想,万一某个家族的某人逃了,修得什么功法前来报仇,岂不是要忙死他,他虽然不惧,但也有所爱之人!
“实在不行的话,康将军可以多带些兵马,把人抓回来便是了!”刘少思继续给康佑方出着主意,岳正此刻正在气头上,按理岳大人并不是那般嗜杀之人。
“也好,有了这平乱将军的名号,北川的一些郡兵,我也是可以征调的。”康佑方缓缓说道,他看了看刘少思,郑重嘱托道:“刘大人,若是岳公对我的推进速度不满意,还请多多美言几句。”
说罢,康佑方便匆匆离去了,翌日,康佑方带着水四金及手下的一些偏将,带着一万多人马匆匆往北面而去。
刘少思站在贡南郡城的西门城楼上,看着向北急行军的黑甲骑兵,也是幽幽感慨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希望康佑方能把持住吧!”
罗洋郡城的一处武馆,几个武馆的弟子吃着酒肉,大声嚷嚷道:“我今天看到南面的军队入城了,看着好生威武呢!”
“怎么,你也想去岳正麾下当兵?”另一个武馆弟子酒气醺醺地问道。
刚刚那说话的汉子,直接摆了摆手,瓮声瓮气地说道:“怎么可能,那里军纪那么严明,还是咱们老大好。”
“收收保护费,调戏调戏小娘子,这日子多舒坦!”他继续狂妄地说道,像是根本没有把皇晋的律法放在眼里。
这哪里是个武馆,分明是一所强盗之所,武馆的首领有个天境的修为,为了获取修炼资源,开了个武馆一边收纳了些地痞流氓,一边让他们盘剥百姓。
原本贡南城也有这般情况,但之前岳正为了征兵,强行把不少的天境刺头请到了军中,这才让贡南的这种打门消失殆尽。
“你们说这些兵丁是来做什么的?”一个汉子抱着酒坛问道。
“还能干什么,收保护费呗,我们给郡守上供,郡守给上面上供,但听说郡守好像不太服岳大人,所以这不兵就来恫吓了!”一个地痞倒是看得清楚,醉醺醺地开玩笑道。
“什么声音?”倒在地上的醉汉,突然爬了起来,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声音。
“弟兄们抄起武器,不会是白天东城的那些家伙吧,抢地盘没抢过,晚上来偷袭!”醉汉大声叫嚷道。
这时候,武馆的大门只听“砰”的一声被撞开了,只见无数身穿黑甲的步兵鱼贯而入,醉汉们手持着刀枪大声嚷嚷道:“呵呵,东城的,借来守城的盔甲就敢上门来?”
“弟兄们,打死他们!”醉醺醺的汉子高举着刀枪冲了上去。
为首的牌将大声喝道:“此等蟊贼,聚众持械反抗,弟兄们按岳都督令,反抗者格杀勿论,杀!”
黑色的甲士就像索命的厉鬼般,他们毫不犹豫地施展着他们杀人的技巧,这些武馆的地痞流氓哪里是这些职业军人的对手,一个个被斩杀。
“军爷饶命,饶命啊!我们是旁边的良民,只是被叫过来吃酒,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都是良民啊!”几个机灵的,连忙放下刀枪跪了下来。
“呸,良民刀枪舞得这么顺手,这么个夜里,良民早就因宵禁呆在家里了,你们在这吃酒喧哗,还配称良民?”牌将冷声喝道。
一刀狠狠地劈砍了过去,大好的头颅圆溜溜地滚了好几圈,血水洒了一大片,牌将一举长刀大吼道:“一个不留,尽数杀光!”
是夜,罗洋郡大小势力的驻地,喊杀声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