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恭大声叫喊着,跟随着他的左刚和赵典在后头听得直想笑,他已经靠着这套话术,不知骗了几个堡子,前头被杀得一空的豪强怕是死之前都在诅咒郑氏。
“老朽实在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夜半实在不便,还请将军谅解。”赵老太爷哭丧着个脸,冲着外面说着软话,只想这些丘八早些离去。
“妈妈的,这老梆子看不起咱们,弟兄们,提刀子上!”郑恭就像个土匪般,举着长枪就往坞堡的大门冲去。
“爹,这些人像是来找茬的,咱们要准备好。”
“老大,老二,去把家丁都喊起来,老三、老四,你们去拿武器来,若是这群人真进来,就跟他们干!”赵老太爷不断嘱咐着。
“他们若是不动手,千万不能跟他们起了冲突。”赵老太爷继续叮嘱着,生怕动了刀兵,给堡子带来灾祸。
“知道了,爹。”几个儿子随口应道,但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显然是不以为然。
郑恭正想找个茬,冲进这赵家堡好好杀戮一番,他知道这堡子号称月北郡最大,里面的粮食应该也是他们前面打破村寨的数倍。
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手中的长枪舞动,丹田内的火行法力不断涌起,整个长枪的枪杆变得通红一片。
爆裂的风暴如同龙卷,枪尖似锥直直往坞堡的木门上撞了过去,只听“轰隆”一声,整个的木门直接炸开。
无数裂开的木片向着门后的人群扫射过去,只有凡境修为的家丁正面挨了这一下,一个个头破血流,躺倒在地不断哀嚎着。
离得远些的赵氏父子被这惊天的变故瞬间吓呆了,赵老太爷倒是先清醒过来,连忙唤着几个儿子去将这些溃兵赶出去。
他以为这些只是落败的残兵,随便叫些家丁只能将这些人赶出去,却没想到这些人根本就是冲着他们家来的恶徒。
世间本就是这样,他们奴役着无数孱弱的奴隶,而亦有人将他们视作食物!
“狗东西,居然敢抵抗。”郑恭猛地甩动手中的长枪,再不掩饰自己的修为,狂暴的法力勾动天地,陡然间让远处的赵氏兄弟变了脸色。
赵老太爷也是个有见识的,连忙拱手上前服软道:“可是郑恭将军,小老儿前年有幸见过将军一面,还请将军给个面子,望请息怒。”
双腿用力夹着马背,郑恭停了法力,任由马匹向着赵老头的方向走去,待到临近将双眼一瞪:“给你姥姥的面子,去死吧!”
说着,手中的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往赵老头的心口一捅,就在赵氏兄弟的目瞪口呆中,赵老太爷软软地瘫倒在地,胸口处满满的鲜血。
“杀,夺了堡子里的粮食,赵家的狗一个不留!”
随着郑恭一声怒吼,后头的士卒举起刀枪开始了他们的屠杀,这些士卒早就有了经验,被驯服的奴隶才不会在这乱起来的时候乱跑,只有主家和他们的忠仆才会抵抗,所以只要大杀特杀一通,再抢走堡子里的财物和粮食便成。
“给老太爷报仇,跟他们拼了!”赵家几个兄弟舞着长刀,带着家丁就往郑恭身边冲,意图靠着人多将他弄死。
圣境修士哪里会畏惧这些人,只见郑恭将手中的长枪像是舞出花来一遍,赤红色的火焰从他周身爆开,好几个赵家家丁被焰火一燃,直接被烫成了焦炭。
赵氏兄弟见他如此威猛,只敢远远地游斗再不敢轻易上前,却不想郑恭根本不想放过他们,径直抢攻上前,欲要将他们几人全部杀死。
只听乒乓几声,几个赵氏弟子,直接被郑恭击飞了过去,左刚和赵典也是适时上前,拔出腰刀割了他们的脑袋。
“你们郑氏合该失国!我诅咒你们郑氏......”赵家老大死死盯住郑恭,口中喃呢着最为恶毒的诅咒。
“去死吧!狗东西!”
暴戾的郑恭将赵家老大挑在长枪之上,冷冷地注视着坞堡内的众人,他目视着场内的杀伐,神识扫动盯死那些意图逃跑之人。
血水将青石板染得通红,横七竖八的尸体瘫倒在地上,一车车的粮食从粮仓中拖出,而有些漏网之鱼也在郑恭的扫视下被揪了出来。
杀戮还在持续着,赵氏一族的境遇也只是一个缩影!
破家的惨剧,一家一家的复制,底层的奴隶倒是懵了,眨眼间,他们的主人尽皆消失,大片无主的土地似乎在等待他们的耕耘。
侥幸存活的豪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灭族的命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跟随而来的晋兵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当地的民心,遗漏的豪强甚至主动将土地交出、奴隶放归。
自此,郑氏的名声在郑国故地那是一落千丈,无数的人诅咒着郑家父子,说是他们引来了无尽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