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像是有一块空地,而且围了一圈的人,大多都是像老农一般的穷苦百姓,很多人都挑着单子,而张游一身甲胄,也是怕惊动了此间主人,也是隔的老远运起灵目探看着。
一圈人似乎在给个管家样的人物交粮食,只见这人清点着粮食的重量,而后冲着旁边的天境护卫点了点头。
“什么!你说这些人在交租子,这个时候交什么租子?”岳正言语有些森冷,按照律令,他们向着百姓征收的却是银钱,但是很多百姓只能卖粮换银,一来一去却是被大户吃了不少差价。
冯郡守也是心中有些怒意,王爷北狩之时,这些人居然敢给他上眼药,真是该死啊!
“王郡尉,你去带人将那里团团围住,不可放跑一人,这些城中大户,吃相着实难看了些!”冯郡守怒气冲冲地说道。
一郡之主生气,下面人的速度那是极快,很快收租子的地方围了一圈,凶神恶煞的郡兵看着这群人,心头也是恼火,简直把罗洋郡的脸丢干净了!
“老人家,这个时候既不播种又不收获,你们挑这么多粮食来是做什么?”岳正上前搀扶起几位老者,径直询问起来。
老人浑浊的目光中仿佛有了光,似乎在梦境之中见过眼前这位,是了!定是那位岐川之主岳大人。
“岳大人,您可怜可怜我们吧,让这胡家免了我们的租子,他一年一年不断加租,我们实在是要活不下去了啊!”老者眼中涕泪横流,心中满是悲戚和乞求。
“带过来,仔细拷问!”岳正冷冷地看着那个管家,还有旁边的一个天境打手,气势森冷地吼道。
张游听到岳正的命令,当即大步上前,手中发力就把那高壮的打手按倒,又踢出一个扫堂腿,将管家扫倒然后一手一个像是拖死狗一般,将两个人拖到了岳正的面前。
“到底怎么回事,速速招来!”张游手上用力,死死扼住管家的咽喉,几息后,管家脸色胀得发红像是要背过气去,他才稍稍放手。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这个管家连连求饶,心中更是担忧起自己的命运来。
岐川之人大多知道岳正的容貌,运道之术就是这般霸道,能于潜意识中将岳正是岐川之主的印象加深。
见岳正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解释,管家再难为主家遮掩,便也解释起来。
“说是川北第一地主元氏要将田产都捐给王爷,也要求一个次妃的位份,主家担忧这事……”
听到这个管家这么说,后面的元好古也是脸色发青,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他们元氏的想法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会影响田产的价格,便想将田产都发卖出去,这些人都是准备买地,因为他们没有银钱,这才挑了粮食过来!”管家为了维护主家,竟然还在撒谎。
这管家不过凡人一个,岳正早早就用了“他心通”,在他说话之间,已经洞悉了胡家的打算。
这帮人果然贪婪,居然准备在卖出粮食前,再坑这些百姓一把。
“哼,居然敢跟我打马虎眼,五千亩土地,下个月交割,准备在交割前再捞上一把!真当我不知道?”岳正冷声说道,却是骇得管家浑身发软。
“张游,去把胡家人都抓起来!上下的仆人仔细甄别,如有作恶之人,必明正典刑!”岳正直接吩咐着。
管家听到这话,整个人直接就吓得晕了过去。
“冯郡守,把这些百姓好好安抚,这胡家的田收归官府,三年内不得收取田租。”岳正心头沉重,也不知该怎么做了。
对于凡人的压迫,自古有之,即便岳正能解决眼前,但却不能解决所有的不公与压迫。
渐渐的所有百姓在士兵的礼送下,有的去了城中残破的房舍,有的则是向着城外更为偏僻的地方而去。
“民生艰难啊!冯郡守,这罗洋郡你一定要治理好,我的部分功力和民心息息相关,若是没了民心所向,怕是秦王府也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根基。”岳正感慨道。
他记得之前来练兵时,罗洋还不是这般萧条,但现在一看有点不可避免陷入衰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