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就不怕问出什么不该问的?”金峰看着王安治有些玩味地说道。
听到这话,王安治也是微微一愣,有什么不该问的能被问出来?向着金峰拱了拱手,王安治倒是极为自信:“能有什么不能问的,要不是金大人出现,恐怕这厮就要把我们两家和议的信息全抖落了出去!”
只见金峰五指前推,极为强横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出,无数道尖锐的金丝向着纪旯的四肢百骸而去,只听纪旯一声痛叫“啊”的一声,这些金丝统统插进了他的身体内,原本的白衣瞬间被血水染红。
他狰狞地看着眼前的金峰,也是开口威胁起来:“狗东西,沈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不放过我?是我不放过他吧!”金峰极为自信地回怼道,随即这些金丝的威力又增加了几分,似乎像是水蛭般地钻进了纪旯的骨髓之中,痛得他连忙大叫起来:“狗东西,狗东西,我杀了你!”
“呵呵!”金峰看着他一脸狰狞的神色,嘴角也是微微带笑,他不怕人威胁,倒是最为喜欢听这些俘虏的哀叫声,这种声音让他舒展、让他快活。
金色的法力弥散在他的手指尖,他冲着已经有些情绪低落的纪旯身体上直接点了几下,只见他浑身一僵随后大惊道:“你做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牙齿压不下,却还能说话,是不是?”金峰继续反问起来,眼眸中满是残忍的意味,纪旯此刻也是惊诧,因为没有了对于牙口的控制,他就无法在这些人面前自杀,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肉,要任人宰割了啊!
金峰用手掌拍了拍纪旯的脸颊,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主传授给我的《讯问八法》,等会我就看看你这汉子能在八法下面撑多久?”
旁边听着他言语的程万里也是面色一变,向着金峰叮嘱起来:“金大人,我这可是礼部的迎宾会馆,你可不能像你们锦衣卫黑狱一般搞得血肉模糊啊!”
金峰听到他的话,也是笑着摆了摆手,向着程万里抱歉道:“程大人,因为王爷吩咐的比较急,一时间来不及跟您打招呼,倒是金某的疏忽,您放心这讯问八法中有几招都是素法,不会污了您的地方的。”
听到程万里的回转,王安治也是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程万里一眼,倒也为他们南晋的一行人留了些面子。
“哈哈哈哈,狗东西,想让我供出什么来,不可能!”纪旯大声说道,显然是刚刚金峰说用“素法”给了他些信心,要知道他出身寒族,虽然不如世家子弟,但这仕途一路倒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自然是耐不住疼痛。
金峰看到他嘴硬的模样,心头就满是怒火,更想到他似乎是沈诀一手训练出的暗探,这怒火又是炽热几分,丹田中的灵气爆涌,钻入纪旯身体的金线又酷烈了几分,纪旯的身体几乎全废,就算好好休养怕是也跟凡人无异。
“纪旯,千湖郡纪氏寒族之人,自小父母双亡,由纪氏族人抚养长大,后入鄞京王府任参议,后得张觉良赏识,北进之后升任民籍寺寺卿。”
“简历上倒是根正苗红,不过有两年说是你去了各处求学,但各郡中都没有你游学的经历啊!”
“呵呵,你说张觉良会不会派人屠了你纪氏一族,就因为你的愚蠢害死了一族人,啧啧啧......有意思......”
听着金峰的喋喋不休,纪旯一直是低着脑袋沉默无言,似乎心中已经准备要把所有的族人都给牺牲掉,金峰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倒也不恼继续刺激着:“我记得沈诀做事情都喜欢做绝,我估计你可能并不是纪氏子弟。”
“让我想想,有可能是被纪氏害死的平民之子,然后以偷天换日的手段将你放在纪氏抚养,什么时候暴露,纪氏也会跟着你陪葬,所以拿纪氏威胁你倒是没有什么用!”
纪旯没什么反应,都好像是默认了此事,可旁边的王安治和程万里倒是听得极为心惊,他们都是极为正统的修士、文人,哪里听过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哈哈,看来你这条毒蛇应该是心里默认了此事,王大人,你就不拿笔把这些事情记下来?也好回去跟你的主子交差?”金峰戏谑地说道,王安治听到这话,也是点了点头,心中暗道金峰的妥帖,至于他言语中的不甚客气,倒是被王安治选择性地忽略了。
“不过,你以为我们就没查到什么别的?”金峰冷笑着,他从旁边随从的手中拿过几张信纸,继续问道:“佳期何年?但有春梦何处,几时归!啧啧,倒是写给情人的话很是缠绵呢!”
“南官北妻?有意思,我的人打听过,一个朱姓妇人带着一个纪姓男孩,在天极大乱之时,被沈诀送到了龙蟒郡,呵呵,你明白我的意思?”金峰继续威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