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这魔域的试探,咱们该怎么做?”姚节芾继续追问起来,叶继看着平放在他眼前的两个册封玉牌,眼神也是凌厉,渐渐思虑许久有变得有些黯淡,最后重重叹了口气:“不如轻拿轻放?”
“不好!”
“只会让世人看清我等软弱,到时候这队伍就不好带了......”姚节芾也是心思阴沉地说道,他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陛下,陛下,不好了,兰台那边打起来了!”外面的小黄门匆匆而来,向着殿内招呼着,一听这话,姚节芾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可没安排这么一出,明显是下头有人在搞事。
而且,说不定就是上首的这个人,要知道这位陛下一直想往兰台中安插些东方世家的人物,好来平衡兰台的权力状态。
“到底怎么回事?”姚节芾推开大门,拉起小黄门的衣领就直接开口质问起来,小太监哪里见识过这等阵仗,浑身吓得发抖:“是使臣队伍,和兰台的护军打起来了,似乎还动了刀子......”
“陛下,臣先行去处理下!”姚节芾脚步一点,就要匆匆离去,不想叶继抬了抬手,也是笑着开口道:“姚相稍等,朕和你一起去!”
听到这话,姚节芾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感觉到了事件中似乎有些阴谋的味道,怎么,陛下你要用外藩让我就范,让我让步?呵呵,绝不可能,姚节芾外表看着温和,但只要有人触及到他的利益,就会像个护食的老虎那般凶残。
一君一臣齐齐化作虹光到了兰台之中,只见金甲和黑甲的士兵都拔出刀枪正在对峙,而聂玄也是举着长刀正指向一个年轻人,姚节芾一看这情形,眉头都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这是他的小儿子姚焕玦,旁边是荣家家主荣采,现任中书行走,算是他姚氏在官场上的副手,他还没开口,就听叶继抢先上前一步开口道:“尔等为何围攻秦王使节?是觉得朕杀不了人,还是怎么的?”
“朕已经下过旨意给兰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荣采,我看你是不想做这个中书行走了,回去待参吧!滚!”叶继冷冷地喝问道,姚节芾一听这话瞬间感觉到不妙,这是什么意思,拿我的人开刀,不过旁边涉及到他的小儿子,他也一时半会没有开口。
“聂玄将军,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叶继继续问道。
“回陛下,这位姚公子带了荣大人一起过来,说是来了京城不准我们再穿金甲,要咱们换甲,荣采大人还特意拉了一车的甲胄过来,我们弟兄不愿意换甲,就对峙了起来......”
聂玄冷声禀报道,言语中的气势倒是丝毫不惧,像是有意想和这些个黑甲士卒动动手,这边叶继摆了摆手继续说道:“秦王使节万里而来,姚相的儿子不懂事,你荣采也不懂事吗?”
“姚焕玦,回家面壁思过去,荣采罢黜一切职务,中书行走由高天明大人暂代!”叶继冷冷地说道,一锤定音地把这事给决定了下来,姚节芾一听这话,心中大为不满,他动了动嘴唇却又沉默下来,只能是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陛下,不知能不能兰台护卫比斗一番,我等可以立下生死状,战死不怪!”聂玄冷硬地开口询问道,此言一出,直接把叶继的好心情搅了个稀碎,心中更是直接蹦出两个字“跋扈”!
旁边的众人也是惊呆了,却见聂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只听聂玄继续说道:“我家王爷说过,只要有人向你递来爪子,就一定要把这些爪子都给剁了,所以这一战......”
“陛下,实在抱歉,我们都是降人,有些命令那是不得不听,否则被秦王厌弃,那就不妙了!”萧回也是赶忙出来打圆场,却是听得叶继越发不是滋味,在南三国的人眼中,怕是只认岳正,其他人于他们而言只是形同陌路而已,怕是连朕这个皇帝他们说不定想反就反!
扫视了一圈的黑甲士卒,叶继也是赶忙吩咐道:“尔等都回去吧!一场误会而已,萧大人也劝劝聂玄将军!”
用眼神督促着兰台守军撤离此地,叶继这才慢悠悠地化虹离去,丝毫没有顾忌旁边姚节芾极为难看的脸色,倒是翌日,天极城的大街小巷中就传遍了秦军跋扈的消息,另外还有叶继对藩镇兵马低声下气的谣言。
一时间,京师的有识之士也开始担忧起来,这秦藩越发难制,若是将来起兵造反或是割据为王,那叶晋的江山已不是危险了?到时候谁来挽大厦于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