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微微有些疼,看着旁边的水壶,她挣扎着起身就要喝上一些,旁边似乎有穿着红妆的女子,正等待着她醒来,在她无力的时候,直接为她端来了这壶水。
“慢点喝,这是木吸管,里面加了灵草,能让你早点恢复。”项云舞跪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肩膀上的咬痕,竟也多了几分怜惜之意。
眼神里依旧闪烁着怯弱的意思,她仿佛不愿和项云舞有过多的接触,喝完了水将水壶放到一边,然后就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呆呆地坐在营帐的一角。
项云舞从营帐外红衣军侍女的手中接过衣裳,而后放在了她的手边,带着几分善意说道:“这是你家的衣衫,王爷特意让人去你家里取过来的。”
“另外只要你听他的话,家族也能得以保全。”项云舞继续劝说道,这个世界已经礼崩乐坏,或许只有像岳正这等强势的霸主,方能够维持住一方的秩序吧!
在她看来,若是李仙儿碰到的不是岳正,或许等待她的命运更为悲惨。
听到这话,李仙儿强忍着身体的酸痛,挣扎着就要套起眼前的衣服,不想腿脚又是一软,整个人的身子就是倒在了旁边的布裘之上,项云舞上前将她搀扶而起,李仙儿也是用生涩的晋语回了一句:“谢谢!”
“我还以为你听不懂晋国话呢!”项云舞微微一笑,继续向她倾诉起来:“我是今天早上到的军营,一进来就听到他做了那般的事情......现在也是知道原因了,妹妹长得比我还要白上几分,难怪他按捺不住......”
“姐姐,能不能让我洗一洗,汗水粘连在身上实在有些难受。”李仙儿想到城中那么大的家族,知道自己不能惹火昨晚上的那个男人,如果他一声令下,或许自己整个家族都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好,我这就安排。”项云舞看她的脸色,知道她也是暂时接受了这一切,便也去安排起来。
在这个女孩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也是一样的孤独、一样的无助,即便成为岳正的妃嫔已经多年,但她心中还是有些欣赏不来岳正霸道的手段。
见女子爬也爬不起来,项云舞赶紧法力涌动,化法为灵,缓缓给她渡过去一丝灵力,才让她稍稍有了几分的力气。
“他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李仙儿有些怯弱地问道,她微微蹙着的眉头,显示她心中还有几分惊惧,甚至都不愿意回想昨日的种种。
项云舞也是笑着应道:“那是自然,他今日应该很忙,越国皇帝林赫今日派了使者过来,说是要跟咱们相公议和呢!现在在营帐那边,正为此事吵个不停呢!”
听到这话,李仙儿也是惊呆了,满眼的不敢置信,要知道这林赫最为强横,生平几乎没向什么人服过软,居然会派人过来“议和”?那样岂不是说,浩方城再也不是越国的地方了?
此刻,浩方城的大营内,十几个武将连着岳正,齐齐看向了营帐之中的徐庐阶,面色都是不太好看,这人是来议和的,一旦议和,他们这些将领还有立功的地方吗?
“哼,巧言令色!你们这些越人最善于玩弄这些文字游戏!”说这话的居然是很少有发言的郑恭,他指着徐庐阶继续质问道:“昔日以栖鹤郡矿脉为限,尔等包藏祸心,强推速挖矿脉,后急出袭之,你说说这等事情在前,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们!”
“这位将军应该就是戍守矿脉的郑恭将军吧!我们可是在矿脉未曾挖完前动的手?”徐庐阶冷笑着问道,却是丝毫没被郑恭气势影响。
虽是文臣,但也有武将的血气之勇,上方的岳正把玩着手里的玉镇纸,倒是有几分神游于天外之感,这玉镇纸给他的手感仿佛还不如昨晚上的那个姑娘,对了,也不知林赫有没有女儿,要不要一个来......
霸主就是这般随心所欲,能够轻易地践踏世间的大部分规则,他放下玉镇纸有些淡然道:“徐大人,你们越皇有没有说浩方城中的百姓该怎么办?”
“自然是和议完成,送还我国!”徐庐阶不卑不亢地说道,岳正却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又是淡然道:“昨个我抢了个越国的女人,那滋味真是......我有不少军士尚未婚配,倒是想把城中的寡居之人分一分!”
原本神情自若的徐庐阶,此刻面色终于有了些变化,他真的想要拂袖而去,但想到之前越皇林赫的嘱托,心中就极不是滋味。
他又是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皇自有成人之美,不如这般,就以今日占领为约,汝方占浩方瀚海,我方占煌门西岭,以十年为约,不兴刀兵,如何?”
“后面的地盘呢?”早上刚刚赶过来的韦庄也是质问道,要不是鄞南的瓜快熟了,他才不愿意和越国这里议和呢!
“后面的地盘,谁得归谁,这十年内秋毫无犯,如何?”徐庐阶看着这位秦王麾下的智囊,心中也是多了几分忌惮,却是韦庄大笑一声:“可以答应你,不过林赫要尊我王为兄,是为兄弟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