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用如此沮丧,完全可以带着自己的麾下时不时去北边转转嘛!”岳正看着神情黯淡的罗启也是开口安抚道。
一听这话,跟了岳正多年的罗启哪里还不明白岳正的意思,当即拱手应道:“诺,王爷,末将定然让那些北军知道什么是海上掀起的风暴!”
“哈哈哈,好,难得你如此豪迈,来人赠赐宝甲!”岳正冲着旁边的宫人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女官手捧着雪白的甲胄给罗启送了过来。
“这是我从宝库中寻来的海龙甲,说是在水中也能保持极度轻便的状态,不会受海水的影响!”岳正又开口介绍了一遍,罗启也是笑着将宝甲接了下来,他眼神凌厉又是回禀道:“王爷,白山郡有不少闲散水军,是以有人上折让我将他们收拢于军中!”
“臣以为此法万万不可,鄞南之兵,多为软弱无能之辈,其中裙带沆瀣、杂乱无度,末将以为当寻良家子重练新兵,以定军阵之心,原鄞南之兵尽数废去修为,放归务农......”罗启洋洋洒洒一大篇,听得周遭的文臣都愣住了,尤其是出身鄞南的一些官员齐齐变色。
岳正挥了挥手,扬起的法力止住了罗启再说些什么的心思,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赤诚些了,这些话私下里说说就行,哪里能这般大庭广众下将之说出?
“尔等勿要多心,鄞南兵众亦当择优而用,万不会做此废功之事!”岳正的表态也是给下首的一些人吃了颗定心丸,要知道眼下正值鄞南归附的重要时期,实在不宜再出波折!
就在罗启面色发白之际,却听到耳边传来岳正的传音:“你的话说得没错,但这个场合不合时宜,如今要统辖鄞南,必须作出秦鄞相和的姿态,你这么说,会让一些降兵降将心中不安的!”
“罗启,我再问你,现在龙骧军需要增人否?后续尔等防御的水域面积可是极广!”岳正笑着追问一句,其他的鄞南士族也是盯着这一块,要知道昔日白山水军几乎就是鄞南军的代名词,现在岳正让罗启掌握白山,估计和原来熊替的地位差不多。
“程万里,礼部的规制订立的如何了?”岳正继续追问起来,只见程万里明显比前几年老得太多了,他举着手中的折子禀报道:“还请王爷一一查看,若有不妥之处,我礼部再一一修改。”
听到这里,殿内的众人眼神也是一亮,这折子要做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对于岳正称帝一事,人人皆是乐见其成,只有岳正登基为帝,他们的地位才能跟着水涨船高,再说北边的叶家人现在已经根本不配引领帝国,这都把天下霍霍成什么样了?
“韦庄,你们和贡南那里再行商议商议,看看定都于何处?”岳正又是抛出来一个炸弹般的消息,在殿中就仿佛引发了轩然大波,一些官员直接开始议论起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王爷,鄞京有皇气,何必新建皇城?”王安治赶忙开口,势要拦住岳正再建新城的想法,却不料岳正摇了摇头,站起来向着众人介绍道:“城无小事,鼎立为邦,此为警世之言。”
“西南为贡南,东南为鄞京,皆是偏安之地,若北击西进,实难控握南北,是以有此之问?”
“尔等可以用折写一写你们心中认为的好地方,以七天为限,让朕看看你们的想法!”这是岳正第一次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朕”这个字,一下子让众人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现在只需要定都即可,赶紧想地方啊!
“散!”旁边的宫女站在高台旁边,郑重地说了一句,随后,岳正人影一闪随即消失在了众人面前,等到他一走,殿内顿时沸反盈天,就差吵了起来。
像是文臣之中,王安治红着脸指着罗启道:“你要把我们鄞南人的修为都废了不成?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王大人,我也不想与尔等争辩,现在只想去白山提调龙骧军,你也知道海上压力颇大,不如王大人来海上帮我?”罗启大声回应道,一点点也没有示弱的意思。
王安治又要再骂上两句,却是被韦庄拽住了衣袖:“王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家伙说得也有道理嘛!咱们议论下这定都之事才是正经,你们说对吗?”韦庄的话里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意思,听得殿内的众臣连连点头。
“现在贡南和鄞京都被王爷否了,你们看看何处适宜,都可以向王爷上折子。”韦庄笑了笑,他对于此事也有点吃不准,不过鄞京和贡南的位置确实尴尬,都是偏安一隅的地方,想要从这两个地方全据天下,确实无法统合整个秦地的力量。
鄞水之南,外加秦川都督府的大部分地盘,都是属于秦地,这么一个地盘,已经有了原本晋国一半多的地盘,但很多地方的统辖力依然较弱,要是再定都鄞京这样偏僻的地方,或许再难统御地方。
“你是个什么想法?”周瑗君蹙了蹙眉头,看着书房里拿着一本书册在细看的岳正,也是开口询问道,岳正摇了摇头,拿着石笔在整个鄞南之地画了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