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长枪猛地往远处的狼骑圣境一甩,赤红色的火焰当即就张牙舞爪地涌了过去,似乎要用这强力的一击再去击杀两个狼骑圣境。
而狼骑这边也是感觉到了不对,似乎有些北地豪族的圣境聚集起来,正在点杀他们的圣境,想到这里,这些狼骑圣境在胡砧和隋简的呼喊下,倒是勉强地聚集到了一起。
“都打起精神,如果儿郎们能撤出来,就让他们赶紧往北边跑!”胡砧像是事不关己般地说了一句废话,但是却是勾出了一些狼族圣境的伤心事,其中一个圣境汉子哭丧着脸,哀嚎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我的部众全部都落在里面了,这次要伤筋动骨了,我可是把部族里大部分男丁都带过来了......现在连人都没抢到,儿郎们却是折进去了!”甩掉手里的马鞭,这汉子耷拉着个脸,心头也是万分的沉重。
原本就胡子拉碴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黑色的痕迹,像是黑烟又仿佛敌人的血线,隋简打量着这个黑心的家伙,心里也是骂了一句活该,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当即宽慰道:“再等等,别放弃,说不定有人能逃出来呢!”
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南方,却是世家豪族的联军杀得不亦乐乎,甚至有些被吓破了肝胆的狼骑跪倒在地上,却是迎来北地豪族士兵无情的一刀,他们并不在意这些虏人是否投降,反正战前豪族家主都说了,一个俘虏都不要.
“该死啊!他们怎么敢投降!”蛮横的狼骑圣境气得眼睛都红了,其中一人对着逃出来的部众就直接呼喊道:“去,吹响角号,让他们决死一战,不准乞降!”
在西疆的部落中,兵主就相当于所有家庭的主人,他们实质上是一种主仆关系,所有的士兵都是各自军门兵主的奴隶罢了,诡异的角号吹起,听到这样声音的狼骑兵,眼神里皆是萌发了死志,弘教的教义鼓励他们为兵主献上自己杀伐。
靠着血液洗刷掉他们身上的污秽,一想到这里,他们变得根本无畏死亡,从地上捡起刚刚战死晋兵的长刀,顾不上身体的伤势,直直就往晋兵的人堆处冲了过去。
他的眼神很是决绝,长刀猛然从天划过,如果一个狼骑兵这么做,或许豪族子弟无所谓,但眼前上千个被他们围住的狼骑兵这么做,就足以让豪族子弟感觉到畏惧和谨慎。
再没有丝毫敢小觑这些狼骑的意思,他们虽然残暴野蛮,但也有着决死求生的勇气啊!那么作为战士就给予他们无上的荣耀,让他们战死在这里吧!
长枪兵一排排地往前压,举着刀斧还没来得及近身的狼骑胸口就是被这长枪捅穿,然后哀嚎着倒在了进攻的路上,当然也有弥留之际,恶狠狠地丢出自己大斧的家伙,但终究还是棋差一着,没了多少力气的他们,能丢多远呢?
“哈哈哈,杀死这些家伙,他们敢屠城,我们就屠了他们!”北地豪族的兵马又是大喊一声,士气又变得高涨起来,原本因为长时间的杀戮而导致心神懈怠的他们,此刻又重新燃起了杀心。
躁动的长刀冷冷地滑落,割开没有行动力伤者的咽喉,他们按照家主的吩咐,不留一个活口,却是让狼骑圣境看得睚眦欲裂。
但他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一圈的北地圣境,两方人数相仿,但也只能在这里对视着,白氏家主几番挑衅,却是根本无济于事,狼骑的圣境没了斗志,后头的豪族家主此刻心满意得,似乎并不愿意再扩大战果!
天穹之上,似乎有了气运感召的叶炎和叶绝脸上露出笑容,其中叶绝对着打法越发保守的大真言上师就是怼道:“哈哈哈,你这个和尚,还不看看西桑河谷,那儿都快血流成河了啊!”
“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