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冲上去打人了。
她不是不想,只是她的小身板被钟时越给控制住了。
小脚丫扑腾扑腾地挣扎着。
她扭头,气呼呼地看向钟时越,委屈又不解。
时越哥哥怎么拦着她去打坏蛋哇!
钟时越被她幽怨的小表情给弄得哭笑不得。
内心直呼冤枉。
他可不是想拦着她打坏人。
钟时越抱着她稍微走远一些,轻声耐心地向她解释:
“黎黎,你看到的只是一种表演,穿黑衣服的哥哥没有真的伤害穿白衣服的姐姐。”
江小团子不理解,她明明看到了真实的眼泪。
她困惑不解道:“可是美人姐姐哭了,就是因为黑衣服的哥哥让美人姐姐难过了。”
钟时越无奈地笑了一下,认真思考起了说辞。
但他还没想好,江小团子就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
她看过去,美人姐姐的手停滞在半空中,黑衣男子的脸偏向一侧。
反转来得突然。
江小团子惊讶地瞪大双眸。
小嘴巴成了O 形。
美人姐姐打了黑衣服哥哥一巴掌?!
她低头,悄悄凑在钟时越耳边低声分享自己看到的一幕,“美人姐姐她不难过了,她现在生气了。”
“美人姐姐和黑衣哥哥打平啦!”
钟时越下意识看过去。
戏到最后一幕。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长相柔美的女子,双拳攥紧,“你打我?!”
“你竟然敢打我?!”
语气里的不可置信和怒意化成了实质的剑,刺向眼前美人。
美人孤傲,眼角的泪没有再落下,凝在眼里,只余失望。
黑衣男子气笑了。
“很好!”
“我们就此一拍两散——”
说完,愤然离开。
徒留美人在原地,惊愕懊恼,但千回百转,只剩下清傲的孤寂。
誓言是假的。
爱是假的。
他也是假的!
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是她愚笨。
湖面一闪而过的幻境,信以为真。
美人黯然,孤独萦绕,江小团子伤心地红了眼眶。
美人姐姐好难过。
呜呜呜呜呜——
江小团子的哭泣来的突然,钟时越手足无措。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念着“不难过不难过。”
“卡,过了过了。”
大喇叭传来胡导的声音。
演员瞬间调整好状态。
情绪收的很快。
擦干眼泪,面中带笑,鞠躬。
然后去准备下一场。
转变来的太快,让江小团子都有些迷糊了,因为太过震惊,眼泪要掉不掉。
难过卡在半截。
不知道是该继续难过,还是结束难过。
她挠挠头,看着撤走的机器,迷迷糊糊地理解了胡导口中的拍戏。
她抓着纸巾,自己擦掉眼泪,略有点困惑地询问钟时越,“时越哥哥,介个,就是拍戏吗?”
见她不哭了,钟时越瞬间放松下来,笑意恣扬,“对,这就是拍戏,也是表演,是一种艺术形式。”
“以后黎黎就明白了。”
江小团子收住难过,点点小脑袋。
窝不着急理解。
长大就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