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不屑地说:“你是这样想的?”
福吉恍若未闻,他环视了一下被破坏的办公室,有几个画像对着他喝起倒彩来,其中有一、两个人还用着不礼貌的动作。
“你还是把他们几个送到床上吧。”福吉转过身来,看了看麦格,轻蔑地对几个年轻人点了点头,“你们都是。”后一句是特指安娜塔西雅。
麦格没有说话,只是把哈利还有玛丽埃塔领到了门外,安娜塔西雅搀扶着德拉科,步伐有些艰难地向外面走着,他的身高成为她搀扶他最大的阻碍。
当他们离开时,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说话声传进安娜塔西雅的耳中。
“部长,你要明白,在许多事情上,我和邓布利多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个有性格的人。”
“麦格教授,这家伙我会把他妥善送回去的。”见麦格转过身来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安娜塔西雅比了一个确定的手势向她打包票,“一安顿好,我就马上回来,绝对不会在走廊里停留。”
这两句话几乎是把麦格想要说的内容全都说完了,她便也不再叮嘱些什么,点点头就放安娜塔西雅离开。
好在,没有走出多么远的距离,德拉科就悠悠转醒,双眼满是迷茫之色,完全不清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娜塔西雅,我……”德拉科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脖颈,有些犹豫地开口,“我们刚才不是还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安娜塔西雅松开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讪讪一笑:“事急从权,是我把你给打晕的,至于现场的情况,反正……大概就是邓布利多校长拒不接受福吉对他的安排,直接跑了。”
“这么精彩的一幕我居然看不见。”德拉科活动活动自己僵化的筋骨,感叹道,“我要写信给我爸爸,他恐怕没那么快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德拉科完全不在意是安娜塔西雅亲自下手将他打昏过去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安娜塔西雅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这种几乎称得上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实际上是一种及其可怕的存在,就连安娜塔西雅也不能够断定,他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无妄而来的伤害。
但安娜塔西雅于情于理也是要向他稍微解释一下的:“邓布利多校长的无差别攻击范围太大,其实最后的结果也没差。”
“原来如此,他还真是当机立断。”德拉科在走廊的转角处站定,他身形挺拔,在明灭不定的炬火下显得更是五官深邃,“到这里就好,夜已深了,不该让你送我的。”
安娜塔西雅方才一直在同德拉科说话,并没有在意他究竟往哪里在走,现在一看才发现过来,在往上就是格兰芬多所在的塔楼了——原本分明是朝着斯莱特林的方向。
“现在一看,我倒是成了被你照顾的那一个了。”安娜塔西雅站在上一层的台阶处向他挥挥手,“晚安,德拉科,做个好梦。”
“你也一样,安娜塔西雅。”德拉科的尾音有着缱绻的弧度,但又不会叫人觉得有轻佻之感,听见他在深夜的告别,就仿佛置身于秀场后台,感受如高定绸缎制成的布料,如情人的手般轻柔划过皮肤的战栗,“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