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奔着我来的。”

肖云连忙靠左动了一下，但尸体依然向着肖云的方向漂浮。

没办法，肖云只好靠在岸边，看向河水中的尸体，开口道。

“你还好吧？你没事吧？”

尸体咕噜咕噜冒起了气泡，气泡炸裂发出了一个老妇的声音。

“灵主上船。”

“我带你离开。”

肖云四处张望继续开口道。

“船呢？”

“你踩着老妇的身体便是，不会有事的。”

“咳咳，不好吧。”

肖云再三思考下，选择了拒绝，准备回头去图书馆再看看有没有离开此地的办法。

而这时，迷雾骤然大了起来。

伸手不见五指，肖云也不由得警惕起来站在原处不敢继续行走。

而这时，背后继续传来老妇的声音。

“船。船。”

肖云扭过头去，一艘深棕色的小船轻轻漂浮而来。随后便停留在老妇人的身边，停了下来。

肖云看着四面八方开始四起的诡异气息，顿时感受到压力山大。随后，便只能蹑手蹑脚上船。而小船也是在肖云上来的时候发生晃动，老妇则是缓缓开口道。

“灵主浸泡过迷灵河水，就不能再沾这里的水了。否则，会有大麻烦，大麻烦。”

“嗯，我知道了。”

肖云蹲在船中央，而船也是这时开始飘动起来。

肖云也是坐在木船中央开始思考起自己赴约而来的冒险。不得不说，这趟确实有很大的收获。至少确定了，那些神依旧在不断纷争。而自己似乎作为推动的棋子，依旧拥有可自我选择的权利。这也就让肖云有了周旋的余地。以自己的眼光去判断，去推测，去选择。

不过令肖云很疑惑的是，丧钟女神为何会如此好说话。莫非，自己跟灵魂之王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就在肖云思考万千之际，船身开始不断的晃动。船下顿时响起老妇人惊恐的声音。

“祂醒了，祂醒了，这怎么可能！”

随后迷雾逐渐消散，老妇人的声音也是消失在耳边。小船驶入了一个绝对苍白清晰的河流世界，抬起头便看到一面镜子，镜子上的自己开口道。

“你好，魔云。”

“额...你好，朋友。”

肖云挤出了一个笑脸，而对方同样笑脸回应。

“废话不多说。这次我冒着风险见你，是确认一件事。”

“您请说。”

“假如为了整个世界的合理性存在，你是否牺牲掉你一人，换取你的朋友家人亲属，以及天下数万亿生灵存活。你会主动牺牲吗？”

肖云开口道。

“如果出现的话，我大概会选择牺牲。毕竟自己一个人活着也是无趣，太寂寞。”肖云说完又低下头，紧接着开口道。

“咳咳，当然也得是真有那么个情况发生。不然，自己也不会傻傻的受骗自我了结。”

“呵呵，果然依旧是那个答案。当你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你...会犹豫的。”

顿时，周围迷雾四起。原本清晰的四周全部被遮挡，肖云则是猛然惊醒，从双膝间抬起头迷惑的看向四周似乎在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

奇怪。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刚那真的就是肖云沉睡过去的一个梦境。肖云知道，那肯定不是梦境，一定是自己见到了一个了不起的未知存在。祂的气息很强，足以让肖云真正意义上不敢耍滑头，浪费时间周旋。

“灵主到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