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端举烟灰缸,神情认真肃穆,
目光不由闪烁起来。
过了好几秒,
她才抿抿嘴唇,讷讷开口道:“沙福林,你该不会在想欧贝克说得那些话吧。
请你放心,
我没有抱其他想法,只是想搭个伴儿多挣些钱。
当然,如果你实在介意,我现在可以离开。”
“嗯?谁是欧贝克?”
“就是汉森.王的保镖,他说得...”
“我很忙,不会刻意去记不重要的小角色。
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权当是一阵风。
你会在意路边吹过的一阵风吗?”
秦诺放下烟灰缸,扭头看向阿芙拉:
“至于你嘛,我相信自己判断。
所以你安下心来跟我搭档接活便是,不用想太多。”
此言一出,包厢内立即沉寂下来。
阿芙拉怔怔不语,面色出现动容。
讲真,
她已经做好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
害死上一位搭档那句话甭管是否属实,
终归会让双方产生间隙。
况且“沙福林”和自己,认识时间不超过一天,
关系可谓是一碰即碎。
气氛在酝酿,心绪在跳动,
阿芙拉看着满脸毫不在意的秦诺,
一股阔别许久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揪住裤子的手指头,不禁抠得更紧。
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那个人活着的时候。
距离现在已经不知过去多久,以至于快要忘记。
沉默片刻,
她强压住情绪波动,目光灼灼看着秦诺:“没问题,我会努力的。”
后者轻笑两声,没有多言,
背部倚靠住沙发,懒洋洋地将身子陷入其中。
其实刚刚那番话他仅说了一半,
还有一半是“阿七已经检查过你,没有发现问题。
我相信阿七,于是也选择相信你。”
只是这话明讲出来不太合适,索性掩下去不讲。
等待约莫两三分钟,
忙活完的汉森.王终于返回包厢。
他穿着蓝色衬衫,灰色长裤,
人中位置留有两撇颇具特色的小胡子。
四十岁左右的亚裔面孔,五官普普通通,
手臂、脸颊等部位均植入有流动金属与丝滑铂金线,
低调之余不失一丝奢华。
“抱歉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汉森.王进来先是赔罪,接着很熟稔掏出香烟。
在秦诺表示不抽烟后,又端起新酒杯准备倒威士忌。
之所以如此殷勤客气,
一来秦诺的拳头很硬,硬到可以把自己保镖当成沙包揍,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原则,最好别接着扩大事态。
二来他刚刚去下面仔细询问过,
眼前这位仁兄和欧贝克发生冲突前,确实没惹事。
楼下安排的几个打手,
只是站在墙边发呆,身上丁点受伤痕迹都没。
唯独路边铁栏杆莫名其妙变成包子状,这点非常可疑。
因此整件事就变成了欧贝克率先挑衅动手,结果揍人不成反被锤,
于情于理都是自己一方不对。
“不用客套了,我们今天来目的很简单。”
秦诺阻止对方倒酒动作,
大手一挥,颇为豪气道:“钱多事少的委托有多少都拿出来,我们全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