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面并不安静,还有其他老师、其他同学在里面。
也就是说,项星阑和颜抒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到。
项星阑微微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庭广众之下怎么了,也没见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敛一点啊。”
这句话说得倒是实在,颜抒当时拿着检讨书上台子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事情。
“还好吧,那一次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颜抒回嘴一句,这句话似乎还有其他深意,“不过这次可就不一样了哦。”
项星阑心中有一种别样感情流过——颜抒就像是,恃宠而骄一般。
“嗯,嗯,好,之前是一厢情愿,现在不是一厢情愿了。”她嗔了一句,指了一下座位最里面的孙白雷:“你赶紧去找老师。”
不是一厢情愿,而是双向选择了?
项星阑的脸上不知不觉地漾起了一抹微笑。
颜抒被项星阑催促,只得向前走去,她将那做了记号的卷子放到了孙白雷的前面,开口提醒道:“孙老师,我来找你了。”
孙白雷此时正认真地看着手上那一沓资料,他的眼睛并没有好好戴着,而是拂了起来。
他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这会儿颜抒来了,他才把眼镜戴好,他看了一眼颜抒,然后换了个姿势,慢悠悠地开口了。
颜抒心想着这哥们这墨迹。她无奈地偏过头,冲着项星阑无奈一笑。
如她所料,项星阑并没有看其他地方——她的目光的确也是一直在颜抒的身上,不过,项星阑并没有预料到颜抒会突然侧过头看她。
四目相对的瞬间,项星阑蓦地感觉自己有一种“偷看被发现”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我看她怎么也能有这种感觉?项星阑腹诽一句,然后做了一个稍稍带点“凶恶”的表情,好像是在劝诫颜抒赶紧的。
颜抒发笑,这才收回了目光,转正了脑袋。
孙白雷拿过卷子,只是一张卷子而已,他拿着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纸和手指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说:“啊,这张卷子,不是上周的么?你怎么现在才拿过来?”
“……”废话,因为不想来啊。
但是颜抒现在不敢这么说话,她只能安分守己道:“因为今天才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这句话也是实话,要不是项星阑今天给她辅导,她的确不能算是搞清楚了。
“好。”孙白雷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看了一眼关键的题,发现那些用红色笔批注过的笔迹写得的确不错——
颜抒心跳得较快,这个学校其他老师她都不怕,唯一就烦眼前这个人,他也不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也不用忌讳她什么,好像就是想管教管教她一样。
颜抒心中飘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好的,这会儿孙白雷又一句话都不说了,颜抒叫苦不迭,顿时觉得待会儿又有一场恶战。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如颜抒所预料的那一样,孙白雷居然笑了起来,还表扬了她:“嗯,你这几道题的解题思路很新颖啊。还有你这个字,的确写得好看。你语文成绩应该很好吧?”
颜抒:???
她心中都慷慨激昂准备引颈受戮了,怎么这孙白雷不按套路出牌,问起来她的语文成绩怎么样了?
“还行,”颜抒十分怀疑但是还是十分谦虚地点头承认了,“那孙老师你看这张卷子还有其他事情没有?”
孙白雷把卷子递给她,说:“没什么事情了,嗯嗯,你回去吧。”
说完,他就拿过颜抒的卷子,在上面写了一个“阅”字,表示他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