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颜抒的手被项星阑攥握住的时候,她还在傻乎乎发愣和生气。
她们二人的手倒是相差不大。
“还生我气?嗯?”难得项星阑吐露出这样的声音,一改往日的清冽。
今晚的生日,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捉弄之意。
颜抒闷头闷脑,她现在自然是不生气。
然而,就这么直白地承认“我不生气了”,似乎又会让骄傲的她受挫。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迟迟不说话。
她的手,又很听话地被项星阑拉着。故而,后者选择了一个方法:
颜抒感觉到了掌心传来的轻微瘙痒,她憋不住,只能发笑。
“怎么了哇?看到我你话都不肯说两句?还是说考试考傻了?”
颜抒耳根子泛红,有气无力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项星阑显得兴高采烈,她才不管颜抒现在怎么表现,她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往马路上走,“我说,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装死,现在不是很想承认这个事情。
然后,手里面的瘙痒感觉愈发眼中起来,颜抒似乎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个部位这么敏感,绷紧的防线,坍塌只在一瞬之间。
“真的不搭理我?”项星阑突然站定,颜抒还由着刚刚牵引的惯性直愣愣往前面撞。
很不凑巧,二人就在大马路边来了个拥抱。
幸好没人,不过有人也不会怎么样。
鸦黑长发,发梢发尾间都漂浮着一种独特的香气,掠过颜抒的鼻尖,她发愣,愣得一只单手被项星阑操控住都不知道。
是项星阑先抱她的——这一点绝无异议。
面前的人,说不清是顺手推舟,还是蓄谋已久,总而言之,她另外一只牵住颜抒的手,极其自然地让颜抒环上她的腰,颜抒一瞬没反应过来,差点垂落。
那人却带了坏心眼,在颜抒脖颈旁边喷洒热气,刻意压低语气,缓缓开口:“你还生气?生气归生气,能不能抱抱我?”
那声音说得暧昧动听,任谁有什么滔天怒火,这会儿都得无影无踪——何况颜抒的怒气,刚刚在接到项星阑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大半,事到如今,自然是消失殆尽了。
她只是,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没有生气了。
颜抒听话得很,乖乖伸手,回抱了项星阑。
光是温热鼻息还不够,尽管颜抒已经现在已经如同触电一般;她很快感觉到一种类似啄咬的感觉在她颈间散开,是温暖而又潮湿的感觉。
电流再度蔓延,自落下吻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颜抒唯有低头,她看见项星阑纤长而又浓密的睫毛,如今正不住颤抖着,然后她又迎上了她的目光:
“我只是让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在车后座,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嘶,记忆真好。
“嗯......记得。”她讷讷回答一句。
项星阑闻言,又笑了起来:“记得就好,你今晚还是会理人的嘛。那,上一个问题,还生不生气?”
颜抒无语凝噎,她盯着项星阑那水波潋滟的眼眸,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不会说话。
这世上好像只有项星阑一个人,能让颜抒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