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实在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你什么时候去找她?”
“下午吧。”项星阑下意识就说。
她不是很愿意直说,颜抒已经在楼道里面等着她了。
许惠英点点头:“好吧,那你现在干嘛去?”
“我下楼一趟,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昨天下午过来之后一直收拾打扫,挺累。”
说完这句话,项星阑就打开了房门。
许惠英听着“砰”一声关上的门,心中漫上五味杂陈的心情。
面前的粥依然温热,虽然没有多加什么东西,但是是许惠英这么久以来觉得最好吃的粥。
要是没有她的女儿,她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她只有她的女儿可以依赖,但是,她不希望她失去父亲。
一想到这里,许惠英的心就一阵绞痛,这样无休无止的原谅,究竟有用吗?
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那就等到她考上大学吧。许惠英思考着。
*
顺着蜿蜒的楼道一路下去,沿途的声控灯已经迟缓不上,项星阑刚刚下楼的时候还要大声叫两下,到了后面,也就是愈发逼近刚刚颜抒所站的那一层楼的时候,她索性不叫了。
她总是隐隐觉得,这样叫,费力又傻气。
“你吃完饭啦?”颜抒居然还站在那里,朦胧而修长的身影,在明暗参杂的空间中,也显得引人注目。
“刚刚吃完。”项星阑走到她身边。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这么早就过来了,你吃早饭了吗?”
“没吃......”颜抒声音很轻。
项星阑十分自然地走到颜抒身边,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
“现在。”
?
明明她才是吃完饭的那个人,为什么全身上下好像调动不起力来,她推不开颜抒。
漆黑的瞳仁里面倒映着项星阑。
她轻轻仰头,看见颜抒修长的羽睫簌簌,晦暗的阴影开始在她的全脸上面覆盖延伸开来。
“都说是现在了,而且,也算是延续刚刚没有完成的事情......”颜抒的声音很轻。
她下颌抵住了项星阑的耳廓,干净但是灼人的气息,徐徐地灌进空气里,也灌进项星阑的呼吸里面。
除此之外,颜抒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她只是这么逗她,将每一秒都化成一百个世纪那么绵长而又煎熬。
“痒......你不要这样,我好痒!”项星阑正色,一边微微使劲,试图想像刚刚那样推开颜抒。
然而,却是徒劳。
第一遍,推不动;第二遍,更上了一些力道,却还是推不动。
项星阑疑惑地抬头,对上颜抒已经湿润的瞳珠,里面泛着氤氲水雾。
“刚刚我让你推开了,是因为家里面有人等你......现在好了,你处理好了,还是要记起,楼道间,也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吧?”
满怀暧昧与等待醋意的语气,灼到项星阑几乎耳根发烫,就像是水汽烧开一样。
像稀饭煮开的时候。
推不开算了,毕竟身高体型差在这里。
她试图错开那灼人到耳根发烫的鼻息喷洒,想要错过头。
兴许是经验不住,抑或是有意为之,她反倒是迎上了颜抒的正脸。
唇瓣柔软的触感,让大脑里面警铃大作。
亲到了,又亲到了。
颜抒似乎是被激了一般,她并没有想到项星阑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