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给我停手退到后面去!它们,都是我的猎物。”
秦沧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回头看着那些圣膏军们。
一时之间,所有的圣膏军们立刻收起自己的武器,飞快退到一旁。
他们对这个红衣主教的行为早就有所耳闻,所以自然是乖乖的服从安排。
但这群人之中,还有一人对于秦沧的安排不以为意,他就是戏子。
通过能力变换了多重身份的他,此刻正潜伏在出发讨伐的队伍之中。
对于这次需要处理的对象,他的心中基本已经大致有数。
默哀同道会里,能让秦沧这样大动干戈的,戏子只能想到一个人。
“你们两人最好先斗个两败俱伤,这样我才好坐拥渔翁之利。”
看着前方正在疯狂屠杀的秦沧,戏子先是默默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队伍的最后方。
之后他趁着周围人的不注意,悄悄从队伍中溜了出去。
能让秦沧这样的疯子停下来独自一人屠杀这些原住民,他们的身上必然有着某种特殊因素。
拐入一个角落,戏子抓住一名落单的原住民,二话不说将其宰杀。
那一缕罪孽就这样悄然流入他的身体,他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笑容,他现在终于明白秦沧为何要让所有人都停下来。
不过虽然贪图其中的力量,但戏子并未继续击杀原住民,此刻能力全都是法师的他,对能量有着更高的感知。
在将那一缕罪孽吸入身体的时候,他明显感知到了周围其他携带罪孽的单位。
秦沧现在显然已经将这些罪孽都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要是他感知到自己体内也存在大量罪孽的话,一定会上前将他干掉。
所以即便再怎么贪恋这力量,戏子也还是强迫自己不去考虑它。
他是要稳坐钓鱼台,看燕飞尘和秦沧斗个你死我活的局面,但不是在这局面诞生前就先和秦沧战上一场。
戏子很清楚自己现在是根本打不赢对方的,而且现在必须将自己身体里的这一缕罪孽死死隐藏住。
重新回到圣膏军的队伍当中,秦沧依旧在继续着他的屠杀,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
盯着秦沧的身影,戏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火热,如果他能在后续将秦沧解决掉,他就能得到对方体内的罪孽,同时也标志着任务被强制拖入最终环节。
与此同时,一直跟在队伍后方的老妇人也注意到了秦沧的变化,她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以往遭受罪孽侵蚀的人,到最后连身为人的本质都无法保留,但眼前的秦沧依旧完好无损,甚至还留有理智。
人体能成为容纳罪孽的器具,这是她此前全然不曾想象过的场面。
“如果……”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如果他能成为承载容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