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里面传来卡鲁斯的声音:“啊,等一下。”
之后,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了。
令拉克托斯惊讶的是,卡鲁斯本人也站在那里。
“这、这太可怕了,因为陛下的房间里传来野兽的吼声。”
卡鲁斯露出讽刺的笑容。
“生病期间,我身体不动,为了不让手臂变钝,我练习了剑术。正好,为了改进互相打气的方法,我正在试着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既然你这么惊讶,说明努力是有价值的。”
“哦,是吗?那就好。啊,对了,我现在可以跟您说几句吗?”
卡鲁斯挑了挑一边的眉毛。
“哦,什么事?”
拉克托斯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
“在这里恐怕会被别人听到,请允许我在房间里说,好吗?”
卡鲁斯这次挑了挑两边的眉毛。
“是秘密的事吗?”
拉克托斯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更低了。
“陛下有委托一事。”
卡鲁斯微微一笑,说:“是吗,那就进来吧。”他把拉克托斯领进了房间。
那间私人房间是卡尔斯疗养疗养用的,所以除了简单的会客用的椅子和桌子之外,就只有一张带顶盖的床铺。
床上的挂布不自然地隆起,微微晃动着。
卡鲁斯注意到拉克托斯吃惊地盯着他,更加窃笑起来。
“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有了新的侧室,是年幼的蛮族的女儿,连中原中元化的语言都不会说,非常害羞。我本来打算早一天告诉你们的,但蕾娜马上就要生产了,为了不让你们不必要的担心,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所以你暂时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吧。”
拉克托斯仿佛要压抑住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
“是、是。啊,不,请多关照。”
卡鲁斯自己先坐到会客椅上,对拉克托斯说:“你也坐吧。”
拉克托斯出于礼貌暂时拒绝了,但卡鲁斯有些不耐烦地说:“快点!”他在对面的椅子上浅浅地坐了下来。
拉克托斯紧张地咽了好几口水,终于挤出了声音。
“那、那我就说了。”
卡鲁斯说了句“简洁”,然后抱起了胳膊,就像盖在上面一样。
“是的,是关于王妃的事。”
卡鲁斯沉默着。
拉克托斯又吞了一口唾沫。
“陛下来找我之后,我们做了很多调查。而且,最先闯入王妃宫,杀害薇娜王妃殿下的库马尔将军,事前和同一个人见过好几次面。”
抬头看着天花板听着的卡鲁斯反问道。
“同一个人?”
“那是旅行的女占卜师,我想那人会不会是多拉大人呢?”
卡鲁斯的视线回到拉克托斯身上。
“哦,是吗?”
“不,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根据相貌和相貌推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那之后,一向谨严耿直的库马尔将军突然背叛了陛下,而且比任何人都先杀害了和平主义者王妃。”
这时,在两人说话的旁边,床上的布条剧烈地晃动着,里面出现了一个被捆着的孩子。
那是口用布堵住嘴的乌苏拉。
她呻吟着哭了起来。
作为王室的秘书官,拉克托斯知道汗国王子的长相。
“啊,那是……”
相对而坐的卡鲁斯的脸一下子扭曲了。
眼看着变形,变成妖艳艳的美熟女。
是多拉的脸。
看到惊愕恐吓的拉克托斯,朵拉露出魔女般的笑容。
“我都说了,想要长寿,就不要做无谓的调查了,真是个笨蛋。”
多拉的一只手猛然伸长,缠住了拉克托斯的脖子。
拉克托斯是圣王宫西王宫中唯一的巴洛德人秘书官,他对王妃姬薇娜之死的真相感到迫近。
为了报告此事,拉克托斯来到圣王卡鲁斯的私人房间,听到野兽咆哮的声音,慌忙确认卡鲁斯的安危。
从房间出来的卡鲁斯说自己只是在练习剑术。
虽然多少有些怀疑,拉克托斯还是告诉卡鲁斯的母亲多拉可能是唆使杀害王妃的库马尔将军的人。
于是,被绑住、堵住嘴的乌须拉哭着出现了。
在惊慌失措的拉克托斯面前,卡鲁斯的脸变成了朵拉。
“我都说了,想要长寿就不要做无谓的调查了,真是个笨蛋。”
多拉的一只手猛地伸长,缠住了拉克托斯的脖子。
突然,拉克托斯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得通红。
他想尽办法想把多拉的手臂扯下来,但拉克托斯的力量似乎无能为力。
这时,房间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发光的点,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发光球体,转眼间膨胀得很大,弹开了,从里面出来两个男人。
手上拿着圣剑的尼诺夫和暂时借用塔洛斯身体的佐亚。
与被绑着的乌苏拉长相相似的尼诺夫瞥了一眼妹妹,将握着剑鞘的圣剑刺向朵拉。
“多拉大人,快住手!”
多拉缠在拉克托斯脖子上的手臂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