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诺斯菲尔翻跟头,变成了人。
那是一副身穿灰色长衣托加的美熟女形象。
约翰忍着悲鸣,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
“你、你是谁?”
“哼,就算我自报姓名,你也不会知道,那个叫乌苏拉的人。先不说这个,那个女狐狸在哪里?”
“狐狸精?”
“嗯,是个眼神锐利的女人。”
约翰露出了戒备之心,转过脸说:“我不知道。”
乌苏拉把脸凑了过来,想要贴到她的脸上。
“你真是个好懂的男人。刚才说的‘不知道’和‘知道’是同一个意思。好了,趁我还在温柔地听的时候说出来吧。”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哦,是吗?那就有点痛苦了。”
乌苏拉把手伸到约翰的脖子上,正要把他拉紧,突然笑了起来。
“他躲起来了,不出来吗?就是那时的小蛇吗?”
乌苏拉的声音朝花田后面的树林方向传来。
从树荫下出现的是身穿教团立领制服的青年。
他脸上浮现出社交式的微笑,但丝毫没有疏忽大意。
“好久不见,乌苏拉大人。我一直在监视,总有一天会有第二、第三个刺客来,没想到您会来。早知道的话,就应该准备全副武装的千人队。”
“哦?就算是没有生命的普什开教团,也不可能有一千人。不过,我现在不想争执。我也很忙,只要把汤饭给我就行了。不然就要为这个可怜的男人举行葬礼了,说不定他本人会因为神的召唤而高兴呢。”
正如乌苏拉所说,约翰完全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唱着祈祷。
但约林严厉地说:“请住手!”告诉他。
“那个人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回答的。确实有个马奥尔人的女人,但是她现在出去旅行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嗯,你是说把他赶出去了?”
尽管乌苏拉说得很难听,但约姆还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你就这么收下吧!”
“唉,在把查罗亚打漏的那一刻,自己就判断自己不会在这里,不是很奇怪吗?哦,对了,要说奇怪的话,听说查罗亚看到的时候,丹焕因为爱花而嘿嘿地笑着,是用了什么样的幻术呢?”
“我倒是想问一下。”
说这话的不是约姆。
是在山路上颠簸着爬上来的桑萨卢斯。
对此,比乌苏拉更动摇的是约姆。
“猊下艺伎,太危险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桑萨卢斯微笑着,那张美丽的脸让人难以相信他是世上的人。
“没关系。上次是在西卡包围战后的和平会谈上,双方都很生气,没能好好交谈。这次是您千里迢迢来到圣地新加坡。那么,我想向乌苏拉大人提议,一起喝草药茶怎么样?”
乌苏拉迷迷糊糊地笑了。
“上次怎么样,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管怎样,我现在正好口渴,应该请他吃吧!”
他松开正要勒紧自己脖子的约翰的手,对他说:“你捡回一条命,好可怕啊。”乌苏拉的身子浮起。
桑萨卢斯对似乎想说些什么的约姆说:“没关系,约翰就拜托你了。”然后对乌苏拉说:“那我们走吧。”
看到教主教授带着素不相识的美熟女飞翔,信徒们担心地向他靠近,桑萨路斯笑着解释说:“没关系,他是我的客人。”
乌苏拉笑着说:“我可能以为她是我的新情人吧。”
但实际上,她应该是被当成了危险人物。
就这样来到教团本部,走进会客用的房间。
桌子上相对放着两个杯子,桑萨鲁斯一招呼,一个顽固的老人拿着茶壶进来,给杯子里倒花草茶。
“哦,你的动作真灵活,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
乌苏拉露出讽刺的笑容,桑萨卢斯也笑着回应。
“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就打算约约翰一起去喝。正好天气很好,也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现在想来,可能是有什么预感吧。约翰是个温柔的男人,经常给我送花,我真心庆幸自己赶上了。”
也许是感觉自己被黑暗责备了,乌苏拉嗤笑了一声。
“听了你刚才的话,那个男人也会心甘情愿地献出生命吧。但我对那种男人没有兴趣。对了,关于丹焕。”
桑萨卢斯劝他说:“请喝吧。”为了表明里面没有毒,他先喝了。
“啊,真好吃。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觉得活着真好。先不说这个,关于汤饭,就像琉姆说的那样,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乌苏拉也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问道。
“为什么旅行?”
桑萨卢斯想了想,突然笑了。
“对你说谎也没用吧?其实,有个年轻人非常希望你能成为教团的继承人,拜托你来保护他。”
乌苏拉皱起眉头。
“乌苏拉?”
“不,公主已经拒绝过我一次,而且马上就要即位了,所以我已经死心了。”
“嗯。即位之类的事,我不承认。不过,姑且不论,那是谁呢?”
“日耳曼皇子。”
“哦。就在前些日子,他和我一起在吉尔曼战斗过,后来他好像说要回国。嗯。这么说来,我没听说他回到了格里希身边。唉,要是回去的话,不是被杀就是被幽禁,反正只有不太好的命运在等着。哦,是吗?于是就无处可去,流浪了。”
“也许,所以丹焕,不,丹焕都是流浪之旅吧。”
“是的。不知是谁对他很残忍,失去了记忆,所以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收他为徒。”
“别挖苦我了。是吗?记忆啊。啊,就算死了也没关系,所以使用‘魔之球’,只要有生命就能找到吗?不过,如果记忆不恢复,听了也不知道。”
“什么?”
“怎么能说呢?我们也有很多事情。不过,好不容易来到新高卢,不能空手回去。哦,对了,说不定你知道。格尔纳的大哥哥格尔卡采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