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是看门人的声音,琉姆的脸恢复了正常。
“怎么了?”
门微微打开,一个矮小的绿色人影突然出现。
是一个全身裹着草色布的少年。
布上到处都沾着雪。
“琉姆先生,求求你了!救救扬,救救扬!”
约林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越说越累了,一定很辛苦吧。休息一下吧。”
“我没事,更重要的是,我是个迷。”
为了劝慰继续纠缠不休的韩泽,约林说着的时候,从韩泽身后进来了一位看门的老人。
“猊下,特此奉告。感谢您把兄弟姐妹放在第一位。不过,已故的桑撒路斯大人经常说,教团的信徒并非只有兄弟姐妹。任何一个人,不,即使是敌人,潜在的也是兄弟姐妹,当所有的人都成为兄弟姐妹的时候,千年的战乱就会真正结束。”
深吸一口气后,琉姆深深地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错了,忘记了拯救所有人的使命,陷入了只有教团的利己主义。”
他抬起头,看着半边饭和苦苣,说道。
“我马上派援军增援。规模……对了,至少有三万。”
此时,在沿海各国的监视船上,特鲁姆担心地望着仍在沉睡的少年杰尔玛的脸。
“早上睡了一觉,天就黑了。苏鲁治说过,就像冬眠一样,不吃不喝也不用担心,但如果就这样醒不过来,该怎么办呢?”
杰尔玛突然翻了个身,眼睛扑通一声睁开。
但他的眼睛却是鲜艳的从杰尔马的身体中清醒过来的人是塔洛斯,姆立刻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劝慰道:“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再说。”
“这还能冷静吗!啊,对不起,我并不是在为你生气,而是在为自己愚蠢而轻易地被魔女朵拉欺骗而生气。话说回来,你在这里,是沿海诸国吗?”
“是的,那是一艘正在达菲尼伯爵国海岸航行的监视船,我们也是被多拉骗进了‘识别门槛回廊’。”
听到这句话,塔洛斯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
“嗯,孩子啊。这样就没法战斗了。这个以后再想吧。总之,必须共享情报,先由我来说吧。”
互相说明了情况,由于事态严重,两人都沉默了。
这时,从房间外面传来“可以打扰一下吗?”
传来了轻率的声音。
缓过神来的推姆对他说:“好啊,进来吧。”
这时,一个老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不只是呆呆的,还像是喝醉了酒。
追慕歪着头问道:“谁啊,那个老爷爷?”
“怎么可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苏鲁治苦笑着耸了耸肩。
“哦,你说的是德扬斯。阿尔戈德拉斯。他大口地吃着丰盛的大餐,兴高采烈地咕嘟咕嘟地喝着葡萄酒,身体渐渐萎缩,脸上也满是皱纹。要是只是这样就好了,可他喝得酩酊大醉,连酒都喝多了。我想,是不是该去找他的丈夫商量一下呢?”
阿尔戈德拉斯反驳道:“我并没有喝醉。”
但他的口齿不清,脚下也摇摇晃晃。
推姆一脸愕然地嘀咕道:“总之还是让他早点睡比较好。”
拜托杰尔玛身上的塔洛斯。
“那张床可以用吗?”
“哦,明白了。”
三个人一起把喝醉的阿尔戈德拉斯哄到床上。
阿戈德勒斯的鼾声突然开始打鼾,特鲁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是的,这就是曾经统治中原的圣王阿尔戈德拉斯的结局吗?”
穿着杰尔马的塔洛斯也叹了口气。
“没办法,这是她本来的样子。多拉掉了,理气力下降,返老还童的魔道效果就断了吧。你的身体应该无法承受像拟战士格拉那样体格健壮的武将的吃喝量。”
听了这句话,苏鲁治终于注意到对方的瞳孔变成了钴蓝色。
“该不会是塔洛斯的丈夫吧?”
“啊,对了,正好。能不能带我一起跳跃?我们必须从多拉手中夺回巴罗德军。”
还没等苏鲁吉回答,就被推姆制止了。
“那可不行,不能让孩子上战场,要去的话,还是我。”
而他的孩子杰尔马本人则身处不知所踪的战场。
他已经没有一边做梦一边进入“识阈下的回廊”的自觉,把眼前发生的事情当作现实接受了。
逃进地下室时,佐亚被剧烈的爆炸声吓得半死,但不知何时已经听不见了。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
杰尔玛这么一说,自称娜塔莎的女人也点了点头。
“空袭好像结束了,我去看看地面上的情况。”
“那我也……”
“不行,你待在这里。”
杰尔玛的脸颊鼓了起来。
“别把人家当成小孩子那样对待。我其实才三十二岁。”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该怎么办,但马上露出了微笑。
“好啊。虽然不是三十二岁,但你看起来比看上去更稳重。但是,千万不要离开我。”
“我知道,关键时刻,我必须保护你。”
娜塔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答道:“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她开始转动铁板门上的船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