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是这样。”

“我必须和这些隐世势力进行进一步的接触。”

“只有得到他们的支持，或者直接对他们进行掌控，才能将有生力量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内，进行大统一！”

在黑暗力量笼罩的空间内，季无辛和露娜交谈着。

看着露娜若有所思的模样，季无辛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什么时候……居然要和露娜解释这些。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解释。

露娜虽然疯，但她有自己做事的一套道理，哪怕季无辛什么都不告诉她，只要季无辛想做，她都会帮助他。

可他还是解释了，因为他觉得不和露娜说清楚，他心里总是感觉过意不去。

或许这就是人之情感所带来的影响吧。

只要他还是人，只要他有情感，他就会受到影响。

这在他的理智看来，是非常不理智的。

容易感情用事。

可是他并没有想要自制，并没有想要改变。

因为他知道，人之所以能称之为人，便是因为人有情感。

他当初也不正是因为和姐姐的情感，才想要颠覆这个世界的么？

他不正是因为和张烨的默契，才会选择和古灵集团合作，和那个怪物合作吗？

而且这也是他的后手。

若真有一天，智脑无法用理智压制异界法则对他的影响，或许这情感的枷锁，就是他最后的防线。

自缚，亦是自保。

沉默了片刻，露娜点点头，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也要去！”

“可能会很危险。”季无辛笑道。

“我不在乎！”露娜笑得更灿烂了。

“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

“我是你的刀，必须握在你手里！”

闻言，季无辛微微一怔，看着面前笑容可爱，又透着一股病态的恐怖的女孩，季无辛的心微微颤了一下。

这个女孩，和他的姐姐季可爱，好像是个极端。

季可爱温柔，温婉，善解人意。

露娜病态，疯狂，不顾一切。

但莫名的，他却觉得季可爱和露娜，有些相似。

可是他又说不上来。

或许用智脑深入思考一下就能得到答案吧，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有时候，这种朦胧的感觉，就很好。

他点点头，伸出手揉了揉露娜的头发。

露娜也微微一愣，随后闭上眼睛，宛若小猫一般蹭了蹭他的手心。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这样摸我。”露娜的声音变得轻缓起来。

“不喜欢吗？”季无辛笑问道。

“喜欢！”露娜再次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疯狂笑意：“所以我想你摸我其他地方！”

季无辛：“……”

从黑暗领域中出来，季无辛朝一旁看着月亮发呆的雷妮娜笑道：“好了，可以出发了。”

“她要一起吗？”雷妮娜看向季无辛身后的露娜。

季无辛：“嗯。”

蕾妮斯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悦，但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

说着，蕾妮斯就取出了一颗尖牙，尖牙上刻画着暗红色的符文，好像是用血液刻画上去的。

她刺破指尖，滴出一滴鲜血落在尖牙上，尖牙立刻绽放出了道道红芒，而后红芒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条红线。

这条红线，没有达到十级以上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