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能做到！”

“可之后呢？”

“神明的目光注视我，你去挡？”

“还是他们去挡？”

“你真以为那些是橙机族的机甲？”

“你真以为自己是在跟理事会斗吗？”

“你们是在和神斗！”

“什么橙机族，什么理事会，不过是神明的一条狗而已！”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你以为现在与神对弈的是谁？！”

古邪的话语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晨曦的心口。

“你们不过是棋子而已，而棋子，就要有被弃的觉悟！”古邪冷冷道。

“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是棋子，我也不过是代人对弈。”

“若不是为了他，我连你们都不想救，不想搞出任何动静，引来神明的注意！”

“我当然可以救他们！”

“但后果就是，我将会彻底引起神明的关注，祂们不再循环渐进，而是快刀斩乱麻！”

“然后你们要面对的，将不再是理事会，而是神庭的神明军团！”

“你猜那时候，人类可有做好准备？”

“想救他们，可以！”

“你现在跟他打个电话，只要他开口，我立马去。”

“我给你这个机会，人类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上！”

“来，做出你的选择！”

面对古邪的咄咄逼人，晨曦只能不断后退，最后被逼到了平台的边缘。

她的手在颤抖着，她的唇在颤抖着，她的余光看见穿梭平台的光芒已经亮起，想要救他们，只有现在。

可是……她没有。

当那穿梭光芒冲上天际，当穿梭平台上的部队全部传送离开，晨曦也宛若脱力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一刻……她感觉好像是自己，将他们送葬……

“呵，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古邪嗤笑一声，耸了耸肩。

晨曦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古邪，滚烫的泪水涌出了她通红的眼眶，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这一刻，面对古邪的嘲讽，她不愤怒，她只觉得心像是针扎一般。

这一刻，她才明白古邪背负的是怎样的重担，又是怎样的痛苦。

仅仅是万人，仅仅是她刚刚所知道的，她就已经如此了。

那能够预知整个人族未来的古邪，又要承受怎样的折磨？

她其实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家伙，甚至有点讨厌她。

可现在，她竟是那么心疼她。

“所以……你每一次做出的决定……”

“都是这样的么……”

“你……扛得住吗……”

古邪微微一怔，随后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招牌式的嘲讽之笑。

“少自作多情了。”

“我不过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闻言，晨曦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后，挺直腰杆，朝古邪郑重敬了个礼。

“谢谢！”

说罢，她不给古邪反应的机会，便转身朝撤离的部队飞去，重新投入了后续任务当中。

而古邪则是呆在原地，显得有些懵，又有些难以置信。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低着头，咬了咬唇。

“嘁……”

“没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