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问题是什么?”
靳言顺着靳媛的语意说下去。
“人权。”
靳媛道出自己想要说的根本问题。
“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靳言听到靳媛说着如此虚无缥缈的话,气儿不打一处来。
“大哥。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我的话,安锦尽量不要动,哪怕赶她走,也不要把她送到母亲那里做实验品。”
靳媛劝着靳言,苦口婆心,甚至语气里略带一丝卑微。
“我没有必要与打儿子的人讨论人权。”
靳言觉得靳媛嘴里能说出这句话,她刚刚打了何子良,根本就没有把小孩子的人权放在眼里,这时候和他来讲究人权,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做人为什么要双标?
“大哥,你现在讲话为什么要揭别人的短?”
靳媛脸面立刻挂不住了。
本来就因为打了何子良这件事情,靳媛的心里也不好受。
他们两个出来,本来也是商量这件事的,没想到听到了靳言的真实想法以后,靳媛觉得有必要劝一劝大哥。
靳言竟然把何子良挨一巴掌这件事情,当做回怼靳媛的言辞攻击。
靳媛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大哥,怎么变成了这样?
“因为,我如果不这样说,你还会在这里向着安锦说话。”
靳言清晰明白地表达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就是听不了别人,说任何向着安锦的话。
“我没有向着安锦说话,相反,我也无比痛恨这个女人,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们这样。”
靳媛对安锦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的,可这些都不是他们可以伤害安锦的理由。
靳言挑眉,听着靳媛继续说下去。
“大哥,你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安锦再不好,她也是你妻子的姐姐。就算她以前犯了很多错误,自有因果循环。可是你这么一掺和,就乱了。”
靳媛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靳言能够听得进去一二。
“到时候,安锦不仅没有得到她应该有的下场,反而,因为你的参与加入,使安锦的轨迹以及你的轨迹更加乱。”
靳媛觉得一个人做错了很多事情,未来自然会有更多的坑,与更多的痛苦等着他们,这时候只需静静的等待即可。
很显然,靳言听着靳媛的劝导,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在生意场上,对竞争对手如此这样傻仁慈,那死的将会是靳言。
别提成为世界首富,恐怕靳言都不可能排的上江城前十名。
靳媛经历的江湖险恶,毕竟还是少数,继续说着自己的观点,希望自家大哥能够借鉴一点点。
“我相信,母亲那里不缺实验对象,也不缺实验品,如果他缺什么,帮助他,那是母亲自己解决的问题。我不希望你被以前的仇恨蒙蔽了双眼,让我们还能做个人吧,不要和那些怪物同流合污。”
靳媛只希望自家大哥能够正确认识仇恨,嫉恶如仇,这不是什么大不赦的事情。
相反,靳媛希望靳言能够真正理解,一味的报复,恐怕不会使事情变得更好。
“对于子良,我感到十分抱歉,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承认。可是我也没有下很重的手,这件事情我会和子良好好的道歉,但我也希望大哥能够清醒一点,千万不要走入歧途。”
靳媛说的有板有眼,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可是最后的结语,却是不希望靳言走入歧途。
说完这些,靳媛也不再看向自家的大哥,径直走回会议室的方向。
目送着自家妹妹的背影,靳言不断的反省。
“走入歧途?那个坏女人,即便扒了她的皮,我都不会解恨。”
靳言在靳媛离开后,嘴唇微启,吐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安锦的去留问题,俨然成了靳言要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
既然自己的妹妹已经离开了,那么靳言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个走廊里,便回到了重症监护室。
“靳言,你回来了?”
靳语问着靳言,发现靳言的神情似乎有些异常,担心靳言是不是教育了靳媛,为自己的外甥何子良出气。
“没事,就是和孩子们玩闹的时候有点累了,我们今天就在皇家医院里歇息吧,反正那间超市也跑不了,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去将其他物品在运送回来。”
靳言一副劳累的面容,连番开车回来,再应付孩子们的攻击,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在靳语身旁的靳楚岚与哇齐国王,看见靳言这副模样就知道,靳言肯定心里有事。
靳言不是一个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既然将自己的情绪挂在了脸上,那就是故意让别人看到他心情不好。
靳楚岚与哇齐国王,自然不会自找没趣,再问靳言向东向西的问题。于是推开门,靳言蹑手蹑脚的坐在了安漫的一边,没有声张。四个孩子们则都在熟睡。
靳言正好坐在单人病床的下面椅子上 ,情不自禁的拉住安漫的手。
安漫用自己温暖的手抚上靳言的额头,帮助靳言驱散眉宇间的纹路,使其紧皱的眉毛舒展开。
“我懂!”
安漫用手比着靳言的嘴,微微露出口型。
靳言点了点头,自己的妹妹都不会理解自己为何这样做,安漫却无条件的支持他。
靳言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告诉安漫,自己的想法如何。
“按照你的心去做。”
安漫再次肯定了靳言。
靳言依然点了点头。
安漫闭上眼睛,手拉着靳言的手,不论什么样的解释,靳言都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信任对方。
靳言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些弧度,只要有安漫支持自己,靳言就不害怕。
没想到呀,没想到,只有安漫信任自己。
将安锦作为实验的参照物,已经被提到日程上,靳言绝对要实施这一步。
阴险狡猾的安锦,斩断飞翔的羽翼,这个女人不会服的。
靳言则自有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