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靳言端水回来,所长早将那根头发塞进口袋,顺手接过水杯,将里面的水全都喝掉了。
“哎呀,刚才突然口渴,麻烦你了。”
所长感谢靳言,笑容满面,让人根本察觉不到所长刚刚做了什么。
“刚刚提到,轮船实验室有较大的突破,那你们这次回来是为了通知有较大突破吗?还是,需要帮忙?”
靳言料到,所长与迪特一同回来,八成是有事情,刚刚休息好就来他们这间重症监护室,靳言已经可以百分之八十确定与他们有关。
“你呀,就是个聪明人,我一来你就懂得什么意思了。”
所长表面上要做的事,绝对不会含糊,更不会瞒着靳言,也知道靳言是个聪明人,交代实情更容易沟通一点。
“所长,你客气了。”
靳言听了所长这番话,就知道肯定有事,还是求自己的。
“我和迪特这回回来,其实是有大事要完成。和你说过了,实验室有较大的突破,需要你和靳语配合一下,把家族之徽打开。”
这番话的前因后果,只有所长自己知道,靳言是不知道的。
“什么!开家族之徽?”
靳言一听到要使用靳氏家族的家族之徽,很快察觉到事情不对。
鉴于所长是惊盟的所长,靳言预感所长并不可能会背叛蓝星人类,也不可能陷害他们靳氏一族,就是没有想清,为什么要和迪特一起来找家族之徽。
“我知道,当时迪特采用不齿的手段威胁你们。不过这一次你们不用担心,他没有恶意。”
所长在给迪特背书,希望从靳言这里找到突破口,于所长而言,靳言与靳语两个人,靳言更不好说话。
“你们研究的事物有较大的突破,这和家族之徽有什么关系?所长,不是我这个人疑心重,而是迪特这个人确实不值得信任。”
越说迪特没有恶意,靳言越是怀疑。
一个人若是坏事做的太多了,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
这一切都是由这家族之徽引起的,明明特别简单的事情,被迪特搅和的相当复杂。
这时候又想要动家族之徽,那当时为什么要还给靳楚岚呢?
靳言心里在想着:迪特那个糟老头子,还有所长,怎么可能信他们这些男人的嘴?
“你说的我会考虑的。暂时只有迪特一个人能读取你们家传的家族之徽里面的秘密,如今我们需要里面的东西,若是不用迪特,谁能帮到我们呢?”
所长怎会看不出来靳言的犹豫,又怎么会不知道靳氏一族与迪特之间的血海深仇?说是血海深仇,实际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这个仇已经结下了,就不容易解开。
所长顶着说动靳言的原则,就事论事。
靳言一阵沉默,他不想和所长争吵,这没必要争个高低,就是潜意识里觉得迪特的到来,并不像所长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靳言,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蓝星这一次的危机度过去,你也不希望我们大家一直都躲在这医院里吧,你看看这周围的生活环境,你再想一想其他的人?”
所长认为靳言是一个有宽广胸怀的人,他的心中有大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聚集蓝星最强财富的靳言,不是一个小人,蓝星的危机他是明白什么含义的。
听到所长的这话,靳言都想狂妄的大笑。
“所长,难道你忘了我是一个黑心的商人,别人与我何干?”
这所长简直就是在拿靳言开涮,靳言怎么可能不明白什么含义?
大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做什么善事,做什么恶事,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是非黑白,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不同,才会有各种纷纷扰扰。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觉得你们私仇暂且放一放,反正你的女儿也恢复了正常,有一些事情暂且先让过去。”
所长其实是想让靳言以大局为重,但是这劝导方法有问题。
靳言心里想的是靳氏一族那几十口的人命。
至于甜儿的事情,靳言已经和迪特和好。若不是迪特,他们也不可能把靳甜儿带到归墟里,靳甜儿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恢复。
事情一码归一码。
千万不要把仇恨与恩情混淆,这两者是完全不能混淆的。
该怎样就怎样。
“你若是这样想的,那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靳言表情冷若冰霜,既然对他们家几十口人命不在乎,那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三观不同,说下去也是浪费彼此时间。
“时候不早了,我看我再休息休息吧,还是有点困,哈欠……”
既然靳言已经这样说了,那不是明摆着送客吗,所长假装打了个哈欠。
“好走,不送。”
靳言还能与所长说话,完全是因为所长与自己的母亲欧兰是同事。
所长大步一走,嬉皮笑脸推开门,便离开了重症监护室,朝着那三个小孩笑了笑,便走下楼梯。
三个孩子一看所长已经离开了重症监护室,立刻跑进去。
“爹地,妈咪!”
“舅舅,舅妈!”
三个孩子称呼不同,却叫着靳言与安漫,好像有什么急事要说出来似的。
“你们几个想起进屋来了,在外面玩的不愉快了?”
安漫还在调侃着几个孩子。
“我们刚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何子良故作神秘,觉得要吓唬吓唬舅舅与舅妈。
“你们能有什么大秘密,是不是又无聊?闲的没事做了?”
靳言对何子良不以为意,何子良这个性格,靳言早就知道了。
“表哥说的对,我们确实发现了大秘密,那个所长不简单,他刚刚在爹地你出去端水的时候,凑近妈咪!”
靳甜儿补充着何子良发现的大秘密。
几个小孩还以为所长对安漫有意思,当然他们更想弄清楚,所长到底拿走了什么东西。
“乱说什么呢!”
靳言皱了皱眉毛,他非常相信安漫。
那所长根本不可能和安漫有太多的交集,靳言觉得一定是孩子们看错了。
“表妹没有乱说,我和表弟都可以作证。”
何子良发现自己的舅舅并不肯相信自己,拍着自己心口,对靳言表示自己也是那么想的。
“当时我们就在走廊里,看到你走了以后,所长就凑近妈咪,他随手还拿了一个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里,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回解释的人是靳睿轩,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他拿了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意识到呀?”
安漫听着自己儿子这么说,觉得十分蹊跷,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所长的行为有哪里不妥。
“妈咪,那是因为你只是普通人,他的速度太快了,你根本没有反应到,而且当时他假装身体疼痛。”
靳睿轩完美的解释了安漫当时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当时确实有接近我的举动,不过他并没有离我很近。”
安漫想起当时所长靠近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