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举哥叹了一口气,很不想承认,可是没有办法。
“不,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能看得出来布帕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同时,他认你是最好的兄弟。”
靳言早看出来布帕对托举哥依然有说不出来的情感,那是他们的亲情,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可能说杀死对方就杀死对方。
更何况所有的蜥蜴人都取了样本,唯独托举哥没有。
托举哥一直生活在地表,以守护者的姿态在轮船实验室留了下来,介于皇家医院,两地之间来回奔波。
这么长时间,托举哥都没能回到归墟,也没有人去管他,这不是放弃了托举哥,反而在保护他,因为在地表除了那些星际掠夺者傀儡,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蜥蜴人天生是星际掠夺者傀儡的克星,有托举哥在,那些怪物根本进不了身。
靳言眼睛仿佛冒着金光,全是算计。
“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没看到他大骂我的那副样子。”
托举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模仿着布帕的动作,骂他快点消失。
“如果布帕想让你死其实也比较简单,虽然你的力量比较强大,但是我觉得他想要找到你的弱点应该太简单了。通过你所述说的历史来看,他照顾你的那三年,难道就没有发现你的弱点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想在他保护你成长的这期间,有多次下手的机会,可是他没有。”
靳言慢慢的诱导着托举哥去思考,布帕的变化有目共睹,但布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需要托举哥结合他们之间的情谊去思考,这样有助于他们探究事情的本源。
“那是因为,他那时候不恨我。”
托举哥很不想承认,那个时候托举哥哥的实力并没有现在这么强大,随着年龄的增长,托举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力量也随时增长。
自从灵力变成全族最强之后,布帕与托举哥的距离越来越远,托举哥也变得越来越孤单。
“不对,如果他恨你,他早就应该把你毁灭,而不是等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无限能量之后,才想把你毁灭,他岂不是自取灭亡?”
靳言试着替托举哥分析,如果想要灭掉托举哥,托举哥早在沉睡三年的时候,可以被随便灭掉。那个时候布帕都没动作,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会杀死托举哥?
明眼人可以看出,布帕去报仇,实际更像是一种试炼。
“哎呀,谁说的清楚呢!布帕啊布帕,我现在都觉得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托举哥总觉得自己好像不了解布帕了。
摇头叹息,托举哥看着远处窗户边布帕忙碌的身影,心里更加的纠结,这个兄弟与他渐行渐远,似乎马上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
靳言一点都不忧伤,反而内心很欢喜。
“你再仔细想想,他如果真的对你没有兄弟之间的感情,他其实都不愿意与你说一句话,哪怕骂你都会觉得很费力气,可是他没有。”
靳言可知道,如果真不想理一个人,骂对方的力气都嫌累,怎么可能骂的那么起劲儿呢?
“你这么说倒是有几分道理,难道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就是因为他骂我?那我也太亏了,凭什么骂我呢?”
托举哥觉得自己太委屈了,骂他就是在乎他吗,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不妨以此作为突破口,复制人卓罕就是你们之间的契机,我已经看得出来卓罕好像明白什么事情,可他没有说出来,你如果通过卓罕去探究事情的本因,会更容易一些。”
靳言给托举哥出招,从复制人卓罕那里作为第一个攻破点,最简单复制人卓罕目前只保守秘密,并没有站队。如果让托举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动复制人卓罕,说不定意外的惊喜就来了。
“那可是复制人!又不是真的卓罕,卓罕已经死了。”
托举哥无比心痛,复制人卓罕与卓罕长得再一样,也不是当初那个兄弟了。
“你来的时候不是嚷着要去救你的兄弟吗?怎么这时候,又不承认复制人是你兄弟了?”
靳言挑眉,这托举哥,猴戏总变!
“一码归一码,当时的心和现在的心情不一样。”
托举哥冷哼一声,觉得他心情一点不好,不想那么做。
“不用怄气,现在所有经历的一切都是好现象,对我们而言特别有利。”
靳言觉得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抓住,他们就更没有办法探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托举哥,我现在只需要你配合我,与布帕和卓罕打亲情牌,就像刚才你拿着鲱鱼罐头给布帕一样的。”
别看靳言不出帐篷,托举哥的一举一动都在靳言的脑子里。
“我刚刚那是在表演,又不是真的,搞得我像一个无赖一样。”
托举哥觉得自己刚刚表现太过了,若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他根本不想那样。
“恰到好处,应该给你颁发一个最佳表演奖。”
靳言欣慰的笑笑,他终于有传人了,真诚的表演就是最大的演技。
同时靳言希望托举哥能够用他刚才所表演的能力,去打动布帕与卓罕,弄清楚徐文昌沉睡的原因。
“靳叔叔……太为难了!你说,我应该怎么打亲情牌?我感觉,他们软的也不吃,硬的也不吃,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托举哥特别的无奈,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事,没有什么章法,也没有什么算计,哪怕靳言已经与他开始密谋周密的计划,托举哥仍然觉得他好像做不来。
托举哥欺骗不了兄弟,他只能真诚的讲真话。
或许可以递给兄弟一个鲱鱼罐头,可是他不能对自己的兄弟撒谎。
“有你在这里感怀伤秋的时间,徐文昌沉睡的原因马上就出来!难道你等着他醒过来对付我们两个吗?如果我们失去这一次机会,别说再找到布帕,就是让你们归墟所有的人复制出来。我们有可能会遭遇一场浩劫,你懂不懂?”
靳言故意说的严重。
托举哥点了点头,无奈的叹息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台词,如何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