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猜测让靳言陷入了迷离之中,而靳甜儿更是喋喋不休地要求进行亲子鉴定,这使得靳言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在靳言深信不疑的记忆中,他曾亲眼目睹了安漫在产房里的生死挣扎,并伸出援手。对于靳言而言,那一刻无疑是他与安漫初次相遇的时刻,难道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吗?
靳言察觉到女儿言辞恳切的神情,深谙靳甜儿的性格,明白她若无确信,决不会轻率地胡言乱语。
“都是睿轩说的?”
靳言欲探明靳甜儿这一细节,倘若为儿子所言,靳言另有打算。
“是的。”
靳甜儿轻轻点了点头,对靳言没有任何隐瞒。
这种回应差点令靳言发癫,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疑心儿子是不是在捉弄他?这种玩笑实在难以承受。
在犹豫不决之际,靳言迈出了坚定的一步,修长的双腿优雅地跨出,这给靳甜儿留下了无尽的想象空间。她原地轻轻挠了挠头,心中琢磨着父亲的真实意图,却始终无法捉摸透彻。
靳言沉思片刻,仍感疑虑重重,于是他转身向靳甜儿咨询:“这小子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他?”
话一说出口,靳言有点有些后悔,瞬间觉得自己的儿子年龄还小,就算耍心机,应该也不会耍这种心机。
靳甜儿闻言,顿时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睛,急切地回应靳言:“这怎么可能......爹地,绝对不是那样。这种事,弟弟绝不可能说谎。”
在靳甜儿的心中,尽管她的弟弟靳睿轩有时显得颇为狡诈,但在关键时刻,他所持有的价值观却比她在意识机中所见的勒柒更为坚定和高尚。正因如此,她深知这样的弟弟绝不会轻易产生猜忌之心,对于这番话的重要性,靳甜儿更是心领神会。
为了深入探索内心的答案,靳甜儿感到焦急不安。她毫不犹豫地走向前,抓住了靳言那有些褪色的衣角,尽管上面的斑驳痕迹与他曾经的富有与尊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这并未影响靳甜儿的心情。她内心最渴望的事情就是确认靳言是她的亲生父亲。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靳甜儿开始将这一切都视为一个阴谋,她期盼着这一切都不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靳甜儿心怀期盼,深信不疑地认为,只有靳言才能成为她亲生的父亲。她坚定地期待着这个愿望能够成真。
“爹地,你和我去做亲子鉴定吧,不难,医神大伯很快就能出结果,这医院有现成的改装设备,国王大叔与笙笙都是父子,我们也有可能是父女呢!”
靳甜儿的思维颇为简单,她深知大伯靳语乃医神,拥有着普通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医术,同时其造物能力亦堪称一绝。
因此,靳甜儿觉得这点小事对于这位医神来说可谓易如反掌。若能尽早验证靳甜儿与靳言之间的关联,或许能使整件事情变得相对轻松一些。
况且,年幼的靳甜儿已经亲眼目睹过奇迹的发生。国王大叔与笙笙竟然存在父子关系,这不禁让人感叹世界之小,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竟如此巧妙地编织在一起。
“甜儿......”
靳言目光投向靳甜儿,欲伸手将女儿搂入怀中,然终究停下了动作。
有些事情,靳言不知如何启齿,这涉及到痛苦的往事,他不愿揭示这些,皆因他心存善意,不愿让孩子的期望破灭于无形。
靳甜儿是多么敏感的孩子,她看到了靳言伸手的动作,又缩了回去。
“爹地,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呢?陈耀祖当初那么对待妈咪,妈咪不可能恋爱脑与他生下我,你好好想想,凭着妈咪那种聪明的脑子,怎么可能被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虽然我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靳甜儿期望靳言能够仔细回溯一遍,这些事件理清头绪原本极为简易,为何这些成年人总喜欢使事情变得繁杂?
针对陈耀祖,依靳甜儿对其的了解,觉得陈耀祖就是个纨绔,甚至连纨绔都算不上,是人品很差的二世祖。
曾经对靳甜儿造成的伤害,几辈子都无法还清,甚至靳甜儿一想到这个人就觉得脊背发凉,深深的怨恨着。
同样的道理,靳甜儿认为妈咪更加不可能爱上这样的人渣,就算妈咪年少时年幼无知,也不太可能对陈耀祖动情。
关于陈耀祖这个人,安漫曾经与靳甜儿讨论过,那时候靳睿轩还没有出生,安漫正好怀着靳睿轩时期,也是靳甜儿纠结于靳言不是亲生父女的时候。
安漫曾经亲口告诉过靳甜儿,对于陈耀祖,完全没有感情,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原生家庭推着往前走,使安漫不得不妥协。
当然,这里有安漫的地位比较低的因素,这才让对方得逞,可靳甜儿不傻,这里面的猫腻除了当事人觉查不出来,外人一想便知。
这就是有很大的问题!
当靳甜儿将目光再次投向靳言时,她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犹豫。那一刻,靳甜儿心头涌起失望之情,但她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甜儿,这件事,妈咪知道吗?”
靳言渴望通过孩子的回应来洞悉安漫的心意。然而,若直接向安漫询问,靳言感到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他深知某些话题可能会触动痛苦的回忆,过于直接的提问可能会伤害到人心。
最爱安漫的靳言,当然不舍得老婆伤心。
靳甜儿轻轻点了点头,她并不认为有必要向爹地撒谎。
“知道了。弟弟最先问妈咪,可是她就像喝醉了酒,断片一样,对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不仅不知道怀的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有的。不过这些方面涉及到妈咪隐私,我让睿轩不要再继续问了。这不,过来问问爹地,看看你是否想得起来。”
靳甜儿完整地复述了事情的经过,同时表示妈咪正深思熟虑之中。这部分记忆对于安漫来说,已变得越来越难以回忆,原本简单的事物,竟演变成了如今这般复杂。
若非安漫的记忆出现故障,众人或许还无法察觉这层关联。正是因为安漫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才引得靳甜儿前来向靳言询问。
“咳咳......”
靳言清清嗓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与孩子说清楚这件事。
正好靳言发现瓦丽狄丝在侧耳倾听,靳言挑了挑眉,使瓦丽狄丝清楚的看到微表情。
“既然你们有话要谈,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瓦丽狄丝已经听明白了,这事关靳甜儿的身世,如果在这里,他们等会儿提问问题,会使瓦丽狄丝全盘抖出。
瓦丽狄丝不想撒谎,也不想破坏他们的推理过程,继续离开这里。
“好样的,瓦丽狄丝,你现在伪装人工智能很像样,你先回去到重症监护室里吧,帮我照看一下妈咪与弟弟。”
靳甜儿发现瓦丽狄丝有点逃跑的架势,却没有留住瓦丽狄丝,只当她不想参与此事。既然如此,靳甜儿便给了瓦丽狄丝一个台阶下。
“好的,甜儿。”
瓦丽狄丝一边回应一边离开。
当靳言亲眼目睹瓦丽狄丝回到了重症监护室,靳言转过身来,看了看靳甜儿,发现靳甜儿面色如常,似乎没有任何异常。